代评论家还有东西没有说。他们感觉到,但是使用心理学上所谓“分裂防御机制”。部分人说这组诗里只有美,没有色欲,另部分人说这组诗是李白讽刺杨玉环善*,因此乐史《杨太真外传》中高力士对杨贵妃进谗言说李白以飞燕类比杨贵妃情节也不是空穴来风。元代萧士赟甚至认为,“云雨巫山”此句是以神女两入楚襄王及先王之梦讽刺杨贵妃曾为寿王妃事。但古人也注意到其中矛盾之处,王琦注《李太白全集》时就说:“若《清平调》是奉诏而作……乃敢以宫闱暗昧之事,君上所讳言者而微辞隐喻之,将蕲君知之耶,亦不蕲君知之耶?如其不知,言亦何益?如其知之,是批龙之逆鳞而履虎尾也。非至愚极妄之人,当不为此。”[163]问题在于,到底是什让人们对于这首诗产生如此艳冶联想?
回到们开始所讲那种“春风沉醉”感觉,那是种身体舒展、心潮涌动、注意力弥散感觉,带有少许眩晕,既像“风开露井桃”,又像“春风拂槛”。诗人若非有这种感觉,为什写玄宗“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杆”满足、沉醉、松弛样子?读者若非有这种感觉,为什偏偏要说李白写这组诗时“犹苦宿醒”?至于“枝红艳露凝香”中活色生香、“云雨巫山”中固着枕席之欢暗示、“枉断肠”中深情缱绻,都使人觉得这绝不是客观外貌描写。
这组诗中有种美好情欲节奏。第首全然是惊艳,第二首有哀愁渗入,第三首交糅着疲惫与满足,带有美好时间无限延长。李白诗中字未提杨贵妃,却成功地再现由杨贵妃带来气氛与感觉。直觉得这是个非常尴尬场景,因为李白虽然在写作中回避直视杨贵妃相貌,但是他完完全全窥见玄宗与杨贵妃之间情欲关系。想,这也是后来读者既觉得它“风流旖旎,绝世丰神”[164],却又不得不假装没有看出其中情欲色彩,或硬要说它是美刺之作原因。
后来读者也觉得李白知道得太多很尴尬,所以他们再写唐明皇和杨玉环爱情故事时,就把李白也当作重要角色写进去。他被写得像是中世纪那些拜倒在贵妇石榴裙下随时准备为之卖命骑士。李白既是李杨故事观看者,又被后人纳入故事中去观看,成为这个爱情故事浪漫性重要组成。
安东尼·吉登斯在《亲密关系变革:现代社会中性、爱和爱欲》中说,现代人所讲“爱情”是以性吸引为基础浪漫体验,迟至十八世纪才在欧洲贵族间产生,到二十世纪初才风靡全球。[165]在此之前,全世界范围内夫妻之间缔结都是与浪漫并无瓜葛契约婚姻。在对中国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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