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案前人终于按耐不住,愤愤地提笔,在纸上写下几字后,发疯似地用双手紧拢,将那带字纸揉捏成团,狠掷向窗外。
殿外不知道什时候飘起雨,细如银毫,不动声色地打湿悠哉殿前雕窗。
皇帝沉静片刻,突然站起身,冲出门外,苦
“那个卖粥,是不是已经答应在府内干活?”看来主子也有记性不好时候。流年忙回复称是。
韩朗呵呵笑:“明早不用到外面吃早点,至于他住所你安排个院落给他,尽量清净些。”
个刚进府,竟如此让主子上心;流年有疑惑,却也不敢多嘴,领命退出屋。
皇宫内院。
有人开始后悔乖巧喝完药,让其他人散去,只留下他个。
“皇上晚上把药喝完?”韩朗又问。
“是。”
“哦,太晚,不去。”
“那要流年特地进宫禀明吗?”
韩朗眨眼,这小子什时候愿意勤快?“如果皇上问你,为何不去,你会怎说?”
铮铮愚见。
“当受则受殿前欢先生。”他扬起嘴角:“等你来傍,游戏还长。”
回到王府,沐浴后,他换上袍子,人歪在锦绒塌上,闭目养神,流年尽职替他倒水沏茶。
“主子您吩咐事情已经办妥。”流年边倒水,边道。
“方子呢?”韩朗闻言下来精神,睁开眼睛问道。
殿内火烛高烧,股略黑热气蒸腾而上;外敲三更鼓。
弹劾韩朗奏章,就放在他桌案前。
既然每份奏折,韩朗都会在呈上前粗略审查遍,那怎还能出现在当今皇上面前?
他居然没半点避讳。不是当真扪心无愧,就是太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昨晚承诺该来时辰早过,还没见他身影。
流年顿,低头施礼,正经百倍地回道:“说主子今和根青葱折腾久,倦。今儿不提前面圣。”
韩朗听闻也不恼怒,手指弹下流年脑门,还没手上干涸水珠弹溅在流年额头上,缓缓沿着脸颊滑落。
“流年不敢欺君。”
韩朗非常大度地笑笑,大度得有点刻意,“这天看着要下雨,你就别去。也睡会儿,门外候命去。”
“是。”流年应声告退,却在出门前又被韩朗叫住。
流年从怀里取出张折叠好纸乖顺地递上,并拿来将烛灯照明,让韩朗验收;偷觑他主子神色,还算愉快。
“主子,这法子老这样,也不能长久。”韩朗睨他眼,示意继续。
“京城猝死两个平常人是没什问题,可总死是大夫,即使是意外,也是很令人费解。”
韩朗听眉锁,似有不虞,但还是淡然道:“知道,会另想办法。”
“那主子还要更衣进宫吗?”流年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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