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菊花开。”韩朗捏他下巴,捏得死紧:“这出双簧名,好不好听?华大少你很热,正月里扇扇,居然还香汗淋漓。”
“热是不热,就是腿有些疼。”华容比划:“陌上菊花开,王爷真是好才情。”
韩朗眯眼,撩开他长衫,果然看见伤口渗血,将绷带染得通红。
“可惜,伤没好,就不好开菊花。”
“菊花陌上开,耽美九洲同。王爷这般风雅,华容腿子又算什
下来就是道风声,听着象利器划过。
华容端起扇子,盖住嘴,示意自己跟不上。
而凳后还在继续。
那把声音开始慌乱,显然是拼命不成被制住:“你做什,你疯吗,是男人!”
接下来拟声则是精彩万分。
那只手又开始下压,把他压上方凳。
华容配合,还拿起粉扑,把半张脸扑得卡白。
“你。”韩朗将手指点:“演教你那出,记好台词。”
那人诚惶,蹲到椅背后,清清嗓子。
“今天春光好,蜜蜂嗡嗡叫。”
刻翻眼:“不是脸,二不是屁股,你有什不能见人。”
华容瞪他,拿过新绷带,仔细缠好伤口,又打个漂亮结,这才扶华贵慢慢站起。
“瘸好,估计没有官人会喜欢压瘸子!”华贵立刻咧嘴。
华容冷哼,不瞧他,穿上自己招牌青衫,又拿起乌金扇,哗声抖开。
“疼死也要走得好看,吾是谁,吾是风流倜傥华总受……”抖扇子之后华容比划,回身,果然走得半点也不瘸,摇扇去看他热闹去也。
碰撞声加上喘息声,是人都听得出,是个男人在强,bao另个男人。
韩朗眼睛亮起来,近前,伸出只手指,抬华容下巴:“上段不会这段你总会吧,会话咱再来遍。”
华容抿抿嘴,轻摇扇子,勉强配合次。
“不像,华总受汝不敬业。”
第二次,第三次,演到第三次时有意味,华容滴汗,冷汗颗颗滑下额头。
开始两句很简单,华容嘴型能勉强对上,两只手扇动,学蜜蜂学得很卖力。
过几句之后就有点勉强,那人开始对白,声音发颤。
“杀人总要有个理由,敢问大人,楚家何罪之有?”
这句华容就跟得不太好,多半都没跟上。
凳后那人声音高起来:“草菅人命狗东西,跟你拼!”
王府热闹果然是好瞧,演双簧扎堆,专门有个院子,各个门上都有门牌,吊着各人名姓。
这会子是上午,韩朗上朝没归,院里横摆着十几张凳子,乱哄哄都在演练。
华容别进院去,侧头看,扇子摇得很有兴味。
“华大少对双簧也有兴趣?”身后不知什时候有人声,是韩朗,只手搭在他肩头。
“那咱来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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