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逃亡路上死死,伤伤,散散,而今剩下几个大多身负绝技。汉儒模样陈谦出身江南武学世家,以支判官笔横行天下;而那圆脸方颌余童宁,也改平日里秀秀气气女儿姿态,提杆长矛对敌,丝毫不落下风。
更莫说高迎祥膂力惊人,刀法刚猛,见他髯须戟张眼似铜铃,只横刀扫,便有几个番役削首断肢地倒在地上。
见锦衣卫也非全无破绽,众人信心大增,鼓作气地连劈带刺,竟自重围中单开角,几乎突围出去。
这临时调来兵马并非锦衣卫中精英,大多只是寻常兵卒,忌惮高迎祥龙纹宝刀敌之不过,竟颓势渐显,越打越退。
叶千琅始终立在高处,负手观战,见手下兵卒竟欲弃剑而逃,甩袖便是掌,那兵卒被注白气打个对穿,当即口喷鲜血,僵立而亡。
酉时将尽,仙露峰。
未免人多马壮泄露行踪,高迎祥领头,鹿临川辅之左右,行人只牵两匹瘦马,且皆作胡商打扮,路小心避开土司府与锦衣卫眼目,打算先从寨子里接出左家双公子,再行计划后事。
余霞无几,天色暗得快。虽已出关城,鹿临川仍不敢有丝毫懈怠,观六路,听八方,不时吩咐身后挨着陈谦与余童宁等人谨慎行事。
仙露峰怪石嶙峋,参差互出,去几分白日里荒凉萧索,却又多几分夜色下残生将尽也似煞气。行人望见不远处村寨灯火零星,逐擦亮,心中稍稍宽慰,脚下步子也急些。
四野静得出奇,连丝风声也听之不见,鹿临川忽感阵熟悉寒意透过肌肤,直侵骨髓,立时停步喊道:“不好!”
高迎祥瞧见这幕也不由瞠目惊,心道这叶千琅对自己人出手都毫不留情,足见他为人之刚愎,行事之狠辣。念未罢,却见对方忽地腾身而起,步法轻而快,借力踩过那兵卒僵硬尸身,转瞬已攻至眼前!
鹿临川不顾自己正与罗望缠斗处,分神对高迎祥喊道:“五阴焚心诀十分凶险阴邪,盟
几乎同时,个冷若霜降声音响在石壁后头:“探花郎,叶某在此恭候多时。”
想他青春少艾大器早成,本当是初生之犊,而今竟成惊弓之鸟,鹿临川听这个声音刹手足冰凉,颤声道:“叶千琅!”
也不知何时,钩冷月下竟立着个人影,张俊美面孔远比恶鬼修罗更令人心悸。
便是瓮中捉鳖十拿九稳也唤不起他分喜色,叶千琅依旧派冷淡神色,只起袖下令道:“本座要鹿临川活口,别概不留。”
隐伏锦衣卫纷纷得令现身,转眼已将来路去路概堵住,高迎祥见自己万般小心依然中伏,心知定是有人走漏消息,当即横刀在手,仰天悲喝:“杀尽阉狗!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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