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蹭,寇边城知他是见叶千琅也在,便有诸多顾忌,不能开口直言,于是轻轻笑道:“有话你照直说吧,与阿琅间再无欺瞒。”
单小虎对这锦衣卫指挥使仍存诸多忌惮,心里自是不够痛快,却又不得违拗师父意思,便故意背身于他,还压低音量道:“师父果然布置入化,料事如神,还没入陕西境内,便听闻来场伏旱,春耕时种下稻麦几乎全枯死。”
寇边城笑道:“穷生盗,*生杀,非是料事如神,而是明祚气数已尽,天也不佑。”
“百姓们为求生,争食树根糠皮,已是苦不堪言,哪知当地父母官不体恤民情,仍以重税催逼,便先向饥民分发手中钱粮,又率手下兄弟杀进县衙,开仓赈民——你可没见到,当地百姓是如何哭天抹泪地谢你大恩,简直恨不能明天就奉你当皇帝。”言及此处,单小虎已是得意忘形,压根不记得那位叶指挥使还与自己同处地,“老百姓有奶便是娘,好在师父深谋远虑,借机举拔除取代穆赫势力,就凭他这些年攫取金银,也足够师父你招兵买马,拉拢民心!”
“得道多助道理你懂,做得很好。”寇边城微微颔首,又笑着在他脑门前弹指,“你莫不以为取穆赫而代之只为土司府金银?”摇摇头,放眼望向片开阔湖水,“纵然金山银山也有财殚力尽天,比起那点微不足道钱财,更在意得此地利之便,占据西域榷场贸易主动。”
“天下事尽在师父指掌之间,小虎自是比不上,小虎只管舍生忘死,替你卖命。”溜儿马屁拍得倍儿脆生,干成这桩漂亮大事,单小虎颗心飘飘欲飞,自是不怕嗔也不怕怪,又邀功似凑上张脸,笑呵呵道,“对,师父,还在当地为你招揽位将才。那人名唤李自成,与同杀进县衙,助生擒那屁滚尿流曹县令。看他虽不过是个驿卒,年纪又这样轻,竟如此沉稳雄武有勇有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便邀他加入四渎八盟,不成想这四渎八盟近些年在江湖上倒也博得个好名声,再加上那李自成听闻你就是贺将军独子,当场就五体投地地答应啦!”
四渎八盟原先打着“诛阉党,清君侧”旗号起事,哪知自寇边城继任盟主之位,盟内旗号竟于不知不觉间变作“与其坐以饥死,何不盗而死。”时间饥民风从,声势大盛,对外倒仍是不改旧制,也并不正面对抗朝廷。
单小虎又说些陕西境内见闻,正眉飞色舞之际,突地又自己拍脑门道:“竟忘告诉师父最紧要件事,你那宝贝弟弟鹿探花就快回来啦!”
寇边城微蹙眉:“这快?”
单小虎悄悄瞥叶千琅眼,心说这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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