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得可以,”谢岚山努努嘴,“就是头发太长。”
那幅还没完成油画里,他头发有些长,几乎已经及至肩膀,个刑警显然是不允许留这样发型。
沈流飞看着谢岚山,然后倾身凑近,抬手抚摸他脸颊。修长冰凉手指自鬓边插入他头发,他说:“你留长发会更漂亮些。”
这个动作把两个人下拉得很近。傍晚尾端,窗外抖落进地色块与斑点,这样缤纷又暧昧光线模糊两人距离,他们互相看着,感到彼此亦远亦近。空气里酒香浮动。
想到方才接受对方急救时口唇触碰,谢岚山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沈流飞嘴唇上,偏薄,棱角分明,很衬他气质。
空间,卧室与客厅间无门相隔,自由出入。沈流飞出去之后,缓过劲儿来谢岚山就耐不住自己好奇心,从床上起来,绕着卧室看看。
窗台边有个实木画架,透过上头罩着层白布,能看出里头有幅大尺寸作品。
犹抱琵琶半遮面,愈发惹得人心痒,谢岚山把掀下白布,结果大吃惊,险些又口气提不上来。他原本是做足心理建设,准备迎接幅充斥血腥、,bao力黑暗画作,却万万没料到白布之后出现,竟然是自己脸。
沈流飞从谢岚山身后走进来,抬手扣扣墙壁,礼貌地提醒对方不该侵入自己私人领地。
谢岚山回头,大言不惭地对人解释:“没动你画,是风,它太好奇。”
吻起来也应该带劲,他进步想。
半是玩笑半是挑衅,谢岚山不拒不退,反倒咬着下唇歪脸,以脸颊蹭蹭对方掌心:“光着最漂亮。”
沈流飞扶着谢岚山脸颊,修长手指在他唇上流连滑动,然后拇指按,撬开他两瓣唇,开始摩挲起他牙齿。
他脸色平静,咂摸不出点情绪,但眼神混沌不清,像余烬中残存火苗。
随沈流飞手指游弋,谢岚山突然感到后背起串电流,很快通达四肢,头皮也被激得微微发麻。这个来自同性抚摸与他昨天梦里感知完全相同,并
沈流飞看似也没生气,将手中水杯与过敏药物递给谢岚山:“服药你会好点。”
谢岚山接过水与药,仰头服下去,坐在床上闭目休息片刻,果然好不少。
他睁开眼,目光又回到那幅自己肖像画上:“不解释下?”
“职业需要。”跟他们头回在影院碰面解释样,沈流飞平淡地说,“有时候会在人来人往街头,对着陌生人画上整天。”
这话倒不错,谢岚山在沈流飞家里已经看见太多人脸素描或者油画,个模拟画像专家,想来需要不断描绘形形色色面孔,捕捉林林总总神态,来维持自己专业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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