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山拙于表达,想想,笑声。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什都不在乎,什都可以包容,”反正宋祁连喜欢旅游,走过许多地方,遇见过许多人,但没个像谢岚山这样,说好听就是充满神性,说不好听,就是刻板顽固呆子。她仍替谢岚山打抱不平,觉得他太过隐忍退让:“要有你身手,就揍扁刘明放,什玩意儿,仗着他爸是个领导,天天耀武扬威那样儿。”
谢岚山说:“因为爸每天都在提醒。”
“你爸都过世好多年……”知道谢岚山把亲爹当圭臬当明灯,宋祁连急急忙忙闭嘴,咽下都冲到喉咙口后半句话——鬼才能每天跟你说话!
谢岚山好像知道宋祁连要说什,点不动气,反倒说:“还记得小学那会儿你问,为什爸给取这个名字?”
糊涂——”
眼见又场争端即将爆发,陆薇薇素来不喜欢跟这些姑娘闹在块,拍桌子,特别清高地站起来:“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你们要闲得只能吵架,不如也回自己房间吧!”
夜色深处,海水银光闪烁,空气中弥漫着素馨花甘甜与海风腥咸气息,谢岚山结束天与群年轻女孩嬉笑疯闹,仰身躺入水疗池里。
水令他感到安全,像回到母体中婴孩,等待着重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天都跟女学生待在块儿,被这股青春朝气感染,谢岚山合起眼睛,就好像回到自己学生时代。十年风起潮涌,十年风流云散,他回忆起警察学校大二结束那个暑假,
宋祁连知道自己名字从何而来,她爸妈是在祁连山自由行时候看对眼,回来以后联系联系就坠入爱河结婚。而对于谢岚山名字,她其实也有自己答案,他看待她眼神总是温暖潮湿,像山中袅袅雾气。
谢岚山转头去看宋祁连,淡淡地说:“做人如山,容万物。”
谢岚山回头时分,正赶上宋祁连也朝他在方向转过脸,两个人脸对脸,只差点
那天他躺在草地上,也像这会儿躺在池水中那悠然平静,他喜欢那个女孩也反躺在这片草地上,脑袋抵着他肩膀。
宋祁连刚刚听说,谢岚山签署遗体捐献志愿书。
暖烘烘阳光催人欲睡,谢岚山闭着眼睛,平静地说:“不止个,同学们都捐。”
他觉得稀松平常,但在宋祁连听来却很不安,至少,还没上前线就预想到死亡之后,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宋祁连其实不怎理解谢岚山选择,打从他决定报考警校时她就不理解,她想当然地推定:“你爸爸在前线牺牲,你妈妈还因为你爸爸事情病成这样,人之常情,难道不该是你找份安安稳稳工作,踏踏实实过完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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