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山没回话,向着沈流飞走过去,张手臂,就把他抱进怀里。
两人般身高,紧实肌肉互相挨靠同时又互相对抗,很是舒服。沈流飞不怎领情,情绪很淡地问声:“怎。”
谢岚山低头凑到沈流飞耳边,嘴唇微张贴上他耳垂,像是要说些情人间绵绵私话,结果却结结实实地往下咬口。
这口带着惩罚性质,基本没怎客气,沈流飞痛得皱眉,揽在谢岚山腰际手却没松开,反倒搂他更紧。
撒够脾气之后,谢岚山才松口。眼见耳朵都被咬破,又用舌头覆住上头齿痕,轻轻抚慰舔吮。
对于陶龙跃说沈流飞事情,谢岚山刚听到时怒不堪言,觉得自己受欺瞒轻视,然而经过夜辗转与琢磨,待天光大亮时,已然是心疼远多于愤怒。他同意陶龙跃所说,每个人心海里都该为自己保留块不被打扰陆地。
十月下旬,天下冷得厉害,谢岚山洗换新走出浴室,忽闻见阵诱人香味从厨房飘出来,转眼塞满整间屋子。
谭伯被遣送回原案发地后,街上再没谢岚山吃得下去煎饼,他基本每天都蹭陶龙跃早点,既省时间又省花销,随便什馒头包子杂粮饼都能对付。
然而与沈流飞同居以后就被惯坏,非要吃对方亲手做早餐不可。
烟熏牛肉与爆汁煎蛋已经做好,还要煎几片法式吐司。沈流飞将奶油加入蛋液,拿起长筷搅动着。谢岚山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夹着筷子手指上,很修长,皮肤又似汉白玉,骨节相当细致。
沈流飞还是八风不动,也不知是不是真这心如止水。谢岚山轻笑,附在他耳边说:“早晚你会把你过去与将来全交给,有耐心,等着。”
待沈流飞做完早餐,谢岚山找个干净油纸袋,带着吐司牛肉就上路。牌已经摊开,冲着陶龙跃面子暂不报上局里,关键还得先看看苏曼声那边怎反应,不管怎说,她是唯个知悉当年案件细节人
确实是该拿画笔手,太灵气,太漂亮。谢岚山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看罢沈流飞这双手,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脸,这人脸上就像常年覆着层薄冰,从不融化。
这样天生派清淡疏离少爷气质,哪想得到还有这惨烈往事。
眼看这个人、这双手在为自己入厨下、作羹汤,谢岚山不禁心窝热──他很喜欢从这些生活细节当中咂摸他们相爱证据,哪怕是针头线脑点点。
沈流飞侧头看谢岚山眼,见他出神,问他:“今天还去看陶队长?”
看谢岚山昨天回来时那闷闷不乐模样,猜到他已经把苏曼声事情告诉陶龙跃,也猜到陶龙跃肯定不愿接受,多半是直接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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