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群被这样
疯态吓住
，挣扎着想逃。但苏曼声扑上去，女孩被她扑倒，额头重重磕在瓷砖地上，
股热乎乎液体漉漉流下。
女孩顶着厚重齐刘海，伸手摸把脑袋，就沾得手鲜血。
“谁干？到底是谁干？”苏曼声已经濒临疯狂，不顾女孩已经受伤，仍跪在她身前，使劲摇晃她肩膀。
“是……”小群本就头痛，更被晃晕脑袋，这种刺激反倒催使她想要发声。她泪眼朦胧地望着女人，哆哆嗦嗦地伸手朝她指，用尽力气喊出来，“你……你自己干！”
苏曼声人怔，手松，小群赶紧连滚带爬往后逃，已是害怕极。
询师职业道德，又能协助警方破案，沈流飞淡淡应允：“你说。”
她以“那个病人”作为代称，简述她病情，然后说，“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屠杀，就是房思琪似强,bao。”故事里那个叫“房思琪”遭遇性侵女孩，因不堪旁人指责发疯，而故事之外，那些看似轻飘飘网络言论正如锐利獠牙、坚硬趾爪，要将这个女人最后理智与尊严完全撕碎。
她说，对方拒绝更进步沟通，像把自己封闭在厚厚茧壳之中，从这糟糕透顶精神状态来看，她担心她即将做出可怕、不可挽回事情。
最后她说，任何心理干预说到底都是他救，她寄望于这个曾令她无比刮目女人能够先步站出来，勇敢自救。
那丁勾似残月还挂在天上，苏曼声又次从似梦非梦状态中清醒过来。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什
，只是茫然地低头看自己，手心冰凉，身上湿大半。
苏曼声木然站起身，回头凝望水已渐渐漫出浴缸。妓女、帮凶之类谩骂犹在耳边，全世界都觉得她有罪，可笑是她自己也相信。内
房间依然没开灯，那些网络上言语酿成风,bao之后，她就变得厌烦光亮与人声，倒也不是畏惧，就是厌烦。黑暗中，苏曼声听见浴室传来滴答滴答清晰水声，循声走过去。
推开浴室门，簇微光扑面，苏曼声猛下绷得全身僵硬，眼睛大睁如失魂。
浴缸边缘点着三根蜡烛，只破旧洋娃娃放置在地上，她浑似活物，浑身带血，正似笑非笑地朝着她，望着她。
眼前场景复刻她记忆深处最恐怖无助噩梦，苏曼声剧烈摇晃下，几乎跌在地上。好容易站稳，恍惚间，她透过浴室镜子看见自己眼睛，那是双多陌生眼睛，邪恶又疯狂。
小群被异声吸引，也摸黑来看看究竟，却不料自己那点蹑手蹑脚响动下惊动浴室里女人，苏曼声突然冲向她，完全失控地扭住她肩膀，奋力甩晃：“是你干，对不对？定是你干，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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