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漂亮。”动手时狼般凶狠,可卸下这身狠劲儿又很客气,即使面对敌人,风度也是他炉火纯青装饰。沈流飞拭拭自己嘴角边血迹,问对方,“这是你女儿?”
康信更是被揍得不轻,脸上青青紫紫,侧颧弓因内出血高高隆起,他好像完全脱力般瘫坐在地上,垂头脉脉望着那个链坠儿,反复轻柔抚摸里头女孩照片,他说:“她叫波娜娅,叫她娅娅,她是小公主,今年刚满十岁。”
沈流飞当然看得见,这个男人注视女儿照片时满眼苦涩与痛楚,他想想,有些不忍心地问:“难道你女儿也……”
“哦不,”康信意识到对方想问什,赶忙摇头,“她没有被绑架拐卖,她跟她妈妈住在起,她……生病。”
“很严重?”
不避,生生挺胸挨下拳。结果反是他被震开半米远,显然眼前这个男人也是练家子。
康信拳脚功夫不弱,招招直逼要害,两个人厮杀在地,最终是沈流飞技高筹,将男人狠狠钳制在身下:“不找你,找阿奴彻,知道他是人贩子,他绑架个朋友。”
康信佯装认输,用中文答两句“不打”,忽地又个打挺,向沈流飞发起猛攻。
似被头蛮牛撞翻在地,两人抱着在地上翻滚,沈流飞终于再次占据主动,这回他抽出匕首抵住对方脖子,低低喘道:“在中国算你同行,可以去报警指证你当晚在凶案现场,敢说你定会惹上麻烦,但也可以只问你要句话——来是为找朋友,根本不介意是不是你杀那个人渣!听懂?”
刀尖逼近喉管,划出线殷红血,他厉声逼问道:“回答,听懂?”
“很严重,”康信痛苦地皱紧眉头,嘴唇抿出坚毅线条,“扩张性心肌病,唯治愈方法就是心脏移植,可是直没有等到合适供体,医生说再不给她换心脏,她就……真恨不得把自己心脏剖给她。”
谈话时陷入沉默。巷子黝黑狭长,巷子口就像枚豁亮光点。个路人从巷
“听……听懂……”康信不再挣扎,任对方将自己完全制服在地。
沈流飞看见男人脖子上掉出枚链坠,是那种能藏相片款式。他用刀尖挑将这银质项链取下来,打开链坠看,里头是张小女孩照片——与男人脉相承宽宽重睑与清澈眼神,很漂亮个小姑娘。
应该就是他女儿。
康信急,不惧对方手里匕首,飞身就想夺链坠:“还给!”
“抱歉。”沈流飞点没有玩笑意思,微微眯眼蹙眉,彬彬有礼又郑而重之地将链坠递还回去。他很明白,人这生总会被某种感情牵紧、缚牢,就像他自己腕上这根手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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