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画家,沈流飞观察力与记忆力同样出众,他也循着众人视线看韩光明眼,继而眉头微微紧。
他觉得这人非常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谢岚山坐在旅店隅,手里攥着条红色纱巾,直等到暮色四合,才再次看见沈流飞。
昨夜是生死关头,脑海里除彼此就别无他想,这会儿两个人都安全,气氛反倒古怪起来。谢岚山微仰着头,看着沈流飞自片深红暮色中走来,眯眯眼,也不起身迎接。
沈流飞看见谢岚山手里红纱,问他:“这是谁?”
心里想着要借金牙之死好好发挥,整整这个坏他大事中国警察谢岚山。
行人各自录下口供,做好全部收尾工作,几乎已在警局里熬夜。天亮之后才获准离开警局,回到旅店。
温觉与唐小茉先下警方车。他们年龄相仿,又算同甘共苦经此场劫难,互相鼓励般,不自觉地就在车上牵起手。车行路,曼谷天气也燥得慌,不多久就攥手湿滑黏腻汗水,可直到下车时候,他们手也没有松开。
韩光明早接到警方通知,早早就等在旅店门口,他先看见唐小茉,继而看见跟唐小茉手牵手温觉。他本来就生得胖,因为哭宿眼睛肿得像核桃,愈发像块肥猪肉上划开两道缝儿。
韩光明冲着两个年轻人扑上去,唐小茉还当这胖子要搂自己呢,吓跳赶紧闪开。韩光明把就抱住温觉,旋即嚎啕大哭,鼻水眼泪登时流作处。他哭得那样情真意切,完全都不像爷们。他反反复复说着同样话:“以后再不会抛下你,定把过去欠下都补偿给你……”
纱巾熏染过种特殊香料,有点像迷迭香混合,谢岚山,笑笑:“唐小茉。她在畸形秀俱乐部里被人换上印度舞娘衣服,还挺像那回事儿。”
沈流飞继续问:“她人呢?”
谢岚山佯作苦恼样子:“女大不中留,被那个姓温小鲜
经纪人与明星关系,哪有抛不抛、欠不欠说,这话听着不符实情但挺招人眼泪,温觉起初觉得感动,后来都被他哭恶心。
“好、好……这不平安回来……”拍拍韩光明肥厚后背,不顶用,对方还死抱着他不撒手。温觉感到自己都快被勒断气,脾气跟着来,猛把推开韩光明,轻轻抽他嘴巴子,“别哭,收声!”
打也不真打,纯是做样式、开玩笑,这位大明星比过去克制多,也舒缓多。经过泰国行惊魂数日,他意识到人活天堂里,哪儿还该有那多愤懑呢。
韩光明被迫收声,但时间止不住哭腔,抖动着肥肉喘着粗气,跟刚犁地牛似。
周围人都觉得这画面挺逗乐,善意地发出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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