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你是要去找那个毒枭吗?”
“爱人可能落在他手里,必须去找他。”双漆黑眼睛依然带着排斥,分明提醒:别管你不该管事儿。
“不止吧……”对方面色不善,瞧着煞气浓重,臧丰总算是道上混,还有点眼力见,及时闭嘴。他说,“昨儿给你买点消炎药,就放在灶头边上,你伤不能去医院,好歹自己上点心吧。”
脚步已经迈出去,又滞住,谢岚山回头望着沙发上男人,眼神尽可能变得友善些:“这些天承蒙照顾,钱会还你。”
这宿教人过得极不安生,谢岚山坐卧不宁,半寐半醒,天还没亮就起身。
开电视,里头正播着昨夜今晨发生这个大新闻。为照顾观众情绪,镜头里只出现救援人员在使用拆卸工具营救伤者画面,而死者被抬出废墟镜头则闪而过。
但谢岚山还是看见,具面目焦糊、残肢断首尸体压在坍塌钢筋水泥之下。废墟中伸出只手,灼黑袖标上有只精神奕奕狐狸。
挖掘救援是徒劳,新闻画面里不断有尸体被抬出,穆昆放置足够分量炸药,前去救援蓝狐队员无生还。
眼不眨地紧盯电视屏幕,谢岚山无端端地感到寒冷与恶心,这种难受感觉直爬进骨头里,令他四肢死僵,血液凝固。他取只背包,简单收拾点行李,带上把匕首,又将从陶龙跃那里缴来枪藏在腰间。
同处这些日子,臧丰也算瞧明白,这人实在矛盾,时而瞧来恶劣透顶,时而又悲天悯人得像个菩萨,活像被人左右撕扯,旁人看着都觉得他辛苦。门已经被谢岚山打开,外头扑进来阵爽利风,臧丰被这清冷新鲜空气激激,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要是想为你队友复仇,实在没必要去犯险吧,他们这对你,难道不是活该?”
谢岚山停在原地,脸不知所想地沉默半晌,然后返身去厨房,拿完药就走人。
臧丰直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对方离去,直到人走良久,他忽然狠狠捶下床板,丧气不已。
待向阿夏打听完消息之后,谢岚山就搭大巴离开汉海,去爆炸发生地所在城市。这里距离中缅边境很近,以
沙发上臧丰翻个身,迷迷糊糊中看见那把枪,个激灵把自己彻底弄醒。
新闻内容听大半,大约也猜出对方身上发生事情,他唉声叹气地摇着头,感慨道:“好惨啊……”
见谢岚山收拾完东西即要出门,惊骇地问道:“这早就出去?”
“打算去找你认识那个阿夏,她既然跟着T姐混过阵子,清醒之后应该能透露点消息。”
“要跟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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