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米凯。”
楚斯咳
声：“不要告诉他？”
“不要。那就明天八点见。”
乌拉挂断之后，楚斯怔怔地看着手机。这是真
吗？还是他在做白日梦？难道十六七岁时做白日梦还萦绕在脑海里？楚斯觉得快乐无比，快乐到胸膛都要炸开，但紧接着恐慌来袭。这定会变成场灾难。无论如何，定会变成场灾难。
这全都是场灾难。
“太好，那明天可以吗？明天
妈会帮照顾小孩，们可以去喝杯饮料或吃点东西。”
楚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乌拉竟然想跟他碰面？难道她又要来质问关于米凯事情？不对，她应该知道他跟米凯最近不常碰面。再说，喝杯饮料或吃点东西？“好啊，你是不是有心事？”
“只是想说碰个面也不错，跟以前认识人都没什
联络。”
“是哦，当然好啊，”楚斯说，“那要在哪里碰面？”
乌拉笑道：“已经很多年不太出门，不知道现在曼格鲁有什地方可以去，你不是住那附近吗？”
电话最有可能跟工作有关，这也代表他得去干活才行。无论如何，他认为接这通电话对他没好处，因此把手机拿起来放进抽屉里，继续看维克·麦基如何率领突击队打击犯罪。他爱死维克这个角色，《盾牌》是唯部拍出警察真正想法警察剧集。突然之间，他想起那个号码为什看起来眼熟。他赶紧拉开抽屉，抓起手机。“是班森警员。”
时间过秒、两秒，手机那头什声音也没有，他想说她已经挂断，但这时个轻柔且诱人声音传入他耳中。
“你好啊，楚斯，是乌拉。”
“乌拉……”
“是乌拉·贝尔曼。”
当然，好日子不会永远持续下去，迟早他都会被逐出天堂。
“啤酒。”他说，抬头看着个站在他桌边、脸上有雀斑年轻女服务生。
女服务生没化妆，头发简单地在脑后扎成个马尾，白色上衣袖子卷起，仿佛准备打架。她在小本子上记下客人点东西，似乎
“对，呃……欧森餐厅还开着，就是布尔区那个。”
“哦？好，就那里吧，八点好吗？”
楚斯默默点点头，才忽然想起要开口说：“好。”
“还有，楚斯？”
“是？”
“哦，嘿，乌拉，是你啊？”楚斯暗自希望自己声音很沉稳，“有什需要帮忙吗？”
乌拉轻笑几声。“‘帮忙’是不知道啦。那天在警署中庭看到你，才想到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聊天，你知道，就像以前那样。”
们应该从来都没有好好聊过天吧，楚斯心想。
“们可以找天碰面吗？”
“当然好啊。”楚斯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呼噜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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