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说吧，”哈利说，“
知道他住哪里，还去找过他，跟他谈条件。”
“什样
条件？”
“另
种条件，那种你难以拒绝条件。”
“意思是？”
“以面值买下妒火酒吧债权，作为回报，不告发他违反刑法第二百九十五条高利贷条款。”
“这家酒吧其实挺不错。”哈利说，双肘放到吧台上，深吸
口气。
“想把它盘下来吗？”穆罕默德淡淡地说，把水倒进外形独特土耳其咖啡壶里。
“好啊。”哈利说。
穆罕默德哈哈大笑。“那出个价吧。”
“四十三万五千克朗。”
临终愿望？他脑子只是接收到这四个字，仅此而已，但他仿佛在做梦似，脑子情不自禁地去思考答案。
21
星期二上午
早上七点半，天空飘着毛毛细雨，穆罕默德穿过马路，看见妒火酒吧门口站着个男子。男子双手放在眼前呈望远镜状，抵在窗前想把店内看得清楚点。穆罕默德脑子里闪过第个念头是达尼亚尔·班克斯那家伙这早就来要第二期款项，但继续往前走几步后他发现，男子比较高大，而且头金发，他心想定是某个老酒鬼抱着希望来看看酒吧会不会在早上七点开门营业。
男子转过身来，面向街道，只见他嘴里叼着根烟，原来是那个叫哈利警察。
“你是开玩笑吧？”
哈利耸耸肩。“好吧，可能说得夸张点，也可能他拒绝，还反呛说刑法第二百九十五条早在几年前就被废除。这世界到底是怎？怎歹徒比警察还熟悉法令变更？总之呢，他借给你那些钱似乎不值当受这些宣称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这份文件，”哈利把张手写字据放在吧台上，“证明达尼亚尔·班克斯已经收齐款项，而本人哈利·霍勒，已经买下穆罕默德·卡拉克四十三万五千克朗债权，连同妒火酒吧及其内部设施和租约。”
穆罕默德看几行字，摇摇头。“天哪，你当场就付给班克斯将近五十万克朗？”
“以前在香港帮人讨过债，那份工作……
穆罕默德蹙起眉头。“这数字你从哪里听来？”
“达尼亚尔·班克斯跟说，今天早上刚跟他碰过面。”
“今天早上？但现在才……”
“起得很早，他也是。也就是说，先把他吵醒，然后把他从床上拽下来。”
穆罕默德望着哈利布满血丝眼珠。
“早安，”穆罕默德说，拿出钥匙，“你渴吗？”
“口也渴啦，不过是来跟你谈条件。”
“什样条件？”
“你可以拒绝那种条件。”
“那洗耳恭听。”穆罕默德说，开门让哈利先进去，他跟在后头，把门锁上，去吧台内打开电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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