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们可是家人。」
「对对,家人。」
「至于姐夫工作……」宣怀风停停,脸上带有丝不确定神色,隔会,才说,「不是不愿意帮姐夫说好话,是点把握也没有。刚刚才当副官,现在只是看书学习,实事点都没有做。来,不知道到底姐夫为什事被停职,不好插嘴;二来……这是帮个处长说请,恐怕没这个分量。」
看见年亮富面如死灰脸,又加句,「不过,不管有没有用,勉力而为。尽量请白雪……白总长处理这事时候,考虑下姐夫这些年给z.府办事苦劳。」
年亮富当官当上瘾人,在官场里用足十二分心思,又有数不尽花天酒地经验,总长宅子里事,他比老婆看得明白多,怎样也猜出两分。
那个白云飞吗?今天天音园里头演他《黛玉葬花》,极难得好戏,那可真是票千金,不,是千金也买不着。去时候,卖票窗口都关,几百个戏迷在外面嚷嚷说买不着票。后来好不容易找个熟人,才托情弄个包厢。」
「呀!《黛玉葬花》可是白云飞首本戏!」宣代云果然又惊又喜,把票攥掌心仔细看下,抬头朝年亮富露齿而笑,「算冤枉你,给你赔礼道歉,总行吧?人家怀风来好会,刚才还问你呢。」
年亮富转头去看他小舅子。
宣怀风早站起来让座,颌首微笑,「姐夫,好久不见。」
对上宣怀风,年亮富更加热情十倍。
看宣怀风态度,并不是要挟怨报复,而且颇想帮助自己,顿时大喜,连声道,「多谢!多谢!不说什分量不分量话,只要你肯在白总长面前开下金口,就绝路逢生。拜托,万万拜托。」
双手拱着
「哎呀,怀风!坐坐坐!别站着。」年亮富亲热地按着宣怀风坐回远处,自己搬张椅子过来,伴着老婆身边坐下,「对你不住,没迎你,刚才出门去。以为你会晚点过来呢,这几天气温有些转凉,你应该多睡会才是,不该起太早。来来,瞅瞅你杯子,啧,这泡什茶叶?定是张妈泡,真是,怎拿这种寻常东西出来招待?看看那瓶猴子青摆哪。」站起来要去寻茶叶。
宣代云把扯住他,又笑又怨地瞅他眼,低声说,「坐下吧,忙来忙去干什?也不嫌累。你要早些对们怀风好点,也不至于有今日。」
年亮富尴尬地苦笑。
宣怀风虽然不怎喜欢姐夫,却也不想他太难堪,站起来劝年亮富两句,很随和地请他坐回来道话家常。
「以前事情不要再提,姐姐也没道理,姐夫其实对们不错,那时候也没赚到钱,吃住都在这里,花都是姐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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