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掏出从
「从前听说,人身上痛时候,转移注意力就能好些。所以去拿这个来。」宣怀风给他看到房里拿过来书。
原来是那本白雪岚用旧法语书。
宣怀风说,「有几个地方弄不懂,发音也难学得正确,你既然要人解闷,正好可以教教。总比干坐着想你伤口强。」
白雪岚原本以为落得场空,如今平白无故天上跌块大馅饼下来,砸得他欢喜不尽,笑道,「好!再好不过!」
他笑得太乐,宣怀风警戒地瞥他眼。
眼睁睁看着宣怀风走出房门,往菱花门那头去,急得五脏生烟,偏偏又不敢跳下床去追。
追出去,刚才把戏岂不是揭穿?
宣怀风非恨死自己不可。
白雪岚几乎咬碎牙,狠狠拳擂在床上,身子动,带得伤口猛地痛。
身痛加心痛,竟真接二连三痛得厉害起来,恼得他手捂着右臂,半边脑门子用力抵着墙,在上面来回搓着。
样不舒服吗?」
但还是把他小心地扶坐起来,叠两个枕头放在腰后,让他后背挨着床头。
白雪岚百般怕他走,嘴里却故意说,「真抱歉,今天你是要去看年太太,为又把你叫回来。其实伤不碍事,你要是想去看年太太,还是去好,不用为在这里耽搁。」
又说,「你叫个听差来罢,只是疼得心烦,随便有个什人陪着,让听听人说话就好。」
宣怀风对他这番话倒是很认真,想想,说,「好吧,那你等等。」
白雪岚赶紧又咳嗽两声,装作疼痛发作,捂着伤口皱会眉。
宣怀风不放心地说,「你不会都是在骗吧?」
白雪岚正色道,「为什骗你?在胳膊上打个透明窟窿,有这样骗人吗?还是你不信中枪,索性把绷带解开给你看看好。」
说着就要解绷带。
宣怀风怎会让他这样胡闹,立即把他拦住,认真劝诫番,才搬张椅子过来放在他床头,坐下把法语书打开。
英俊脸扭曲出几分戾气。
正无药可解,忽然脚步声响起来,颇为熟悉。
白雪岚猛地扭头,看见个人影在窗边闪,不会,宣怀风就从房门那出现。
手里拿着本书,见白雪岚眼中精光闪闪,神色异常地直瞅着自己,不由问,「是不是又疼得厉害?要不,还是叫医生过来看看吧。」
白雪岚怕他又转身跑,等他靠近点,猛地伸出未受伤左臂把他捉得紧紧,问他,「你刚才去哪儿?」
转身就走出去。
白雪岚眼睛都瞪圆。
他本来以为宣怀风心肠软,见到自己受伤负痛,绝对不会丢下自己离开。
不料欲擒故纵失准头,落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悔恨得肠子都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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