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启方这才转头去看孙师长,问,「老孙,你怎不说话?」
孙师长为着自己亲弟弟死,心里已生怨怼,正要找廖家要个公道,只是勾搭廖翰飞姨娘这种丑事实在上不得台面,如今廖启方倒正好给他个发作机会。听廖启方问他,他就冷冷笑,「东家,要是没有压舱银,拿什养兵?手底下添这多张嘴,难道拿肉去喂他们?」
廖启方不敢相信地说,「连你也钻到钱眼里去?你从来不是这样人啊,真活见鬼!」
孙师长说,「对,亲弟弟都做鬼,可不活见鬼吗?他要不跟着廖翰飞,也不会死得这样冤枉!」予惜湍兑。
廖启方哪想到里头还有别事故,只道孙师长埋怨廖翰飞被伏击带累他弟弟,这听来简直毫无人性。廖启方气得破口大骂,「姓孙,你不过死个兄弟,死可是唯儿子。你凭什和说这些怪话?他娘这些年对你太好,让你不
廖启方气得咬牙切齿,「危开济这混蛋!叫他来见,半日不露面,竟然跑你们跟前散布谣言,非毙他不可!」
便命人立即去把危开济找来。
不会,进来个听差报告说,「看大门说刚刚看见危经理坐汽车走。他还问句,危经理说已经见过议长,奉议长命令赶去办事。」
廖启方恨道,「这分明是逃跑,这个叛徒!」
便要派人去追捕。
刘师长说,「这个先不忙,他毕竟只是个人,迟早逃不过东家手心。就是他说那些话是真是假?压舱银到底有没有,请东家给个准话。」
廖启方心想,这群黑心丘八贪财成性,既然起疑心,就不好哄骗,如果还硬撑着说有,恐怕他们立即就要亲眼瞧瞧银钱,到哪去找真钱让他们瞧去?所以他只能敷衍,「钱当然是有,不过现在局势危险,不知道白家什时候会来个突袭,钱放在这里不保险。叫陈经理都锁到银行保险库去。现在银行不开门,所以才说到初八开库,再给你们送过去。」
刘师长说,「万金银行是东家自己,什时候开库,还不是东家句话事?看不必拖到初八,现在叫陈经理来,东家吩咐句,大伙去银行提款,便去准备军事。这样也省东家再送到各处去。」
廖启方恨不得枪毙这个死要钱货,重重哼声说,「刘有为,你是以为存心赖帐吗?你以为廖启方是什人,会受你挟制?现在就撤你职!孙师长,你驻地离他队伍最近,他那些人交你接管!」
他掷地有声地做这很果断决定,满以为孙师长凭空多掌管师兵员,得到这大好处,必会高声答应,积极地与自己做个配合。不料竟只迎来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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