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住想要捂住耳朵冲动。
“夏帆——怎?”
“——学校已经放学,她却没有回家。老师说看见她在两小时前就走出校门,但是——但是她还没有回来。”
“你说什?”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状况,“夏帆可能会去地方,你都找过吗?”
“公园也找过,朋友家也都打电话问,还是找不到。”由香里口气已接近绝望,“打算再找会儿,如果还是找不到就报警——啊,有新来电,等等再打给你。”
蓦然间,想起这次回老家已数次为确认时间而按下语音手表按钮。
“钟怎不叫?”问。
“那座咕咕钟太旧,已经坏。”
“你不是把那钟当宝贝吗?怎不送修?”
“——已经送修,只是修理需要段时间。”
在客厅里听见“哥哥”起身声音。
“你要去哪里?”问。
“下田。”“哥哥”回答。
“葬礼结束可还没过三天。”
“那又怎样?”
切断通话后,坐在客厅里等着来电,但内心实在太煎熬,忍不住站起来沿着墙壁绕来绕去。
忽然间,感觉到尿意,于是走向屋外厕所。小心翼翼地摸着外墙前进,以免又走错地方。头顶上方传来枝叶遭强风吹袭而在屋顶上摩擦声音。拉开发出吱嘎声响厕所门,走进里头小解,结束后走出厕所,沿着外墙缓缓往回走。
就在这时,似乎有什物体蓦然自背后扑上来,宛如大蛇般条状物钩住脖子,令感觉心脏差点从喉咙跳出来。
顿时醒悟
哥哥迟疑数秒才回答这句话。心想,那座曾祖父母传下来古董钟,恐怕已被哥哥狠心变卖。这种钟表师傅手工制作古董钟,应该价值不菲。
沉默似乎让哥哥起戒心,但会儿之后哥哥便迈步离开。不敢再与他争论砒霜事,自己心中记忆模糊不清,要是被哥哥说句“是你埋那小瓶子”,根本无力反驳。
坐在弥漫着木头与灯芯草香气客厅里,半晌后手机忽然响起,接起来,竟然是今天大早赶回东京由香里。
“爸爸!夏帆——夏帆她——”
由香里声音因紧张而颤抖,心脏也为之冻结。难道是肾病恶化?夏帆还好吗?该不会——
“——妈妈从前不是说过吗,‘探望孕妇或参加葬礼后,三天别下田工作’?”
“不下田照顾作物,收成就会减少,这攸关生计问题。”
“妈妈都死,你却只在乎你田?”
“死就死,活着还是得继续活下去。既然不卖屋子,总得养活自己。”
用语音手表确认时间后说:“——都已经七点,太阳也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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