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咖啡厅里——你是不是隐瞒关于事?”问。
“关于你事指是什?”
“是中国人孩子,身为日本人母亲收养。大久保先生,你是不是怕难过,所以隐瞒这些事?”
“不,全都照实说。”
“但怎不记得你曾说过这些?”战战兢兢地问,“大久保先生,们那天是不是在黑猫咖啡厅见面?时间是不是上午十点半?”
东京
在弥漫着咖啡香气咖啡厅里,与大久保重道相对而坐。根据稻田富子描述,当初她和母亲,以及眼前大久保,三人曾到井边打水,遇上想要抛弃婴儿中国妇人。
“前阵子对谈时——”小心翼翼地问,“们不是提到哥哥身上烫伤,以及你跟们家人在东北同逃难往事吗?”
“什烫伤?可不知道有这回事。”大久保诧异地说,“而且你似乎误会。后来被征召,离开开拓团。”
这部分确实与稻田富子记忆相符。
“是啊。”
那天上午十点半,确实是在黑猫咖啡厅内,怎可能见不是他?在赴约之前,还用语音手表及家里语音时钟确认过时间,绝对不可能出错——
绝对不可能出错?真是这样吗?虽然街上到处都有时钟,但眼睛看不见,只能仰赖语音手表及家里语音时钟。只要这两个时钟同时出错,时间就会完全乱掉。
唯可能,就是有人偷偷在时间上动手脚。要对大久保手表动手脚并不容易,但若是对手表,就没有那困难。
整天都戴着手表,只有洗澡及睡觉时才会取下,那个人除非潜入家里,否则不可能有机会碰触手表。但徐浩然就躲藏在家里
“大久保先生,你这意思是说,你后来加入军队?”
“没错,那年应该是——昭和十八年(九四三年)吧。收到征召令,只好抛下农具,改拿枪杆子。被派到苏联跟中国东北之间边境上碉堡内,负责警戒工作。拿枪打仗关东军士兵天比天少,取而代之是大群长年拿着铁锹导致手掌长满茧农夫。”
“因为关东军都偷偷撤退?”
“没错,曾偷听士兵们闲聊,才知道上头征召们只是为凑人数,瞒过苏联侦察兵,好让关东军能够顺利撤退。说穿,们就像是群伫立在碉堡内稻草人。但苏联侦察兵可不是麻雀,他们早已看出碉堡内只剩下群‘稻草人’而已。上头这项策略,对苏联进攻丝毫没有发挥吓阻效果,最后们只好投降,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换句话说,不可能与开拓团同逃难。”
大久保前后说法有着明显不致,而且似乎连声音也不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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