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霓虹听他话,不忍心地朝他瞥,举手缓缓撩起面纱,露出那张吹弹可破脸。「都好。」手放,面纱依旧垂下,道:「现在已经是司马夫人,怎能让别人随便见摸样?」
「司
白少情自问有愧,许久没有出声,苦涩地道:「你这般恨,为什又救?让这样死,也好减你些气恼。」
「谁要救你?」方霓虹回过头来,眸中坚毅又带着恨意。「司马繁杀死夫君,是亲眼所见。发誓,定要为夫君报仇,定要把瑞儿养大。」
「那你怎知道,要栽赃司马繁是蝙蝠?」
方霓虹没声音,狠狠瞅他眼,低头良久,才道:「以为是那位姑娘,是你叫来。」
「那位姑娘?」
、更迷人。
白少情目光,从进门那刹那开始,就直停留在她脸上。
温柔目光,怜爱目光。
他缓缓地走近她,仿佛怕自己脚步会惊醒安静夜。低头,深深地凝视着她。
「霓虹」白皙修长指尖,抚上她额。「不知道,你做司马续弦。霓虹,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
「你竟不知道?」方霓虹又叹口气,幽幽道:「那她是自己过来找。她说你当年为讨花容月貌露,吃不少苦头;还说若没有相帮,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哎,你这人,可真是处处有人为你担忧烦恼,生怕你出丁点事……」她停停,又忍不住低声道:「那位姑娘人很好,她心里只念着你,你……你可别让她像样命苦。」
白少情猜想「那位姑娘」不是水云儿就是水月儿,听着方霓虹说话,忍不住心力猫抓似难受,又觉得阵阵腐蚀般疼。
处处有人为你担忧烦恼,生怕你出丁点事……
她又怎知为他担忧烦恼,不是那位姑娘,而是另有其人。
白少情愣半晌,抚着方霓虹手,柔声道:「霓虹,你为何总带着面纱?给你花容月貌露,难道没有用上?」
她别过脸,轻轻地说:「那里有什霓虹?这里只有司马夫人。司马夫人过得很好。」
「霓虹。霓虹。」白少情轻声唤着,单膝跪下,将她脸温柔地扳回来,看着她眸底。「你有多恨?连看眼都不肯吗?」
司马夫人,昔日华山下翩翩舞剑方霓虹,抬眼瞅他下,幽怨地低声道:「你还记得?还记得方霓虹?你什时候认出?」
「你蒙着黑纱,说话又总压着声音……」白少情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但你在大殿上,眼睛这往瞅,就知道是你。你眼睛还是那大,会说话似水灵灵。」
方霓虹猛然别过脸,咬牙道:「你别对花言巧语,你这个……恨你,比恨司马繁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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