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是这样。”
“想你应该解释清楚,海伦娜。”
海伦娜凝视布洛海德指间,开始说明,仿佛滴鲜血在笔尖之下逐渐成形。
“原来如此,”布洛海德听完之后说,“你想去巴黎。你以为可以在那里躲多久?”
“海伦娜,他名字不叫乌利亚。”
“还记得那天早上他不见,结果你发出警报吗?”
“当然记得。”布洛海德将眼镜放在跟他面前纸张平行位置,“本来打算向宪兵报告他失踪,但后来他又出人意外地出现,还讲个下半夜迷失在森林里故事。”
“他不在森林里,他在开往萨尔茨堡夜班火车上。”
“真?”布洛海德靠上椅背,脸上表情并无变化,表示他不是个会轻易表现惊讶人。
九四四年六月二十三日。维也纳,鲁道夫二世医院。
对海伦娜而言,这切似曾相识。窗户敞开,走廊洋溢着夏日早晨温暖气息,空气中闻得到新割青草清新气味。这两个星期每晚都有空袭,但她连丝焦土味也没闻到。她手中拿着封信。封美妙信!当海伦娜高唱“早安”,连,bao躁护士长都不得不对她微笑。
海伦娜冲进办公室,布洛海德医生目光离开报纸,惊讶地抬起头来。
“怎样?”他说。布洛海德摘下眼镜,用他那死板眼神看着海伦娜,并用湿润舌头舔着眼镜腿。
海伦娜瞥他眼,坐下来。“克里斯多夫,”她开口说,“有件事要告诉你。”他们长大成人之后,这还是她第次叫他名字。
“显然们没想太多。乌利亚认为们应该去美国。美国纽约。”
布洛海德发出干涩笑声:“海伦娜,你是个明白事理
“他在午夜之前搭上从维也纳出发夜班火车,在萨尔茨堡下车,等个半小时,等那班火车开回来。第二天早上九点他抵达中央车站。”
“嗯,”布洛海德凝视他手指间夹着支笔,“对于这个愚蠢远足,他有什解释?”
“嗯,”海伦娜说,并未察觉自己露出微笑,“你应该还记得那天早上迟到吧。”
“记得……”
“也是从萨尔茨堡回来。”
“很好,”布洛海德说,“就是在等你来找。”
海伦娜知道布洛海德在等是什:布洛海德在等待她给出解释。他已经为乌利亚延长过两次诊断书时效,但她尚未如他所愿,前往他位于医院主建筑住处。海伦娜把切归咎于轰炸,说她不敢出门。于是布洛海德建议去她母亲避暑别墅拜访她,但她断然拒绝。
“会把切都告诉你。”海伦娜说。
“切?”布洛海德微笑说。
呃,她心想,几乎是切。“今天早上乌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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