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钻过他胳膊进入走廊,打算离开。
“喂!”她听见门砰声关,身后传来安德斯脚步声。他抓住她胳膊,把她扳过来面向自己、拉到身旁。她闻到他昂贵须后水味,那是他妈妈送他圣诞礼物,但玛莎很讨厌这味道。她望着他空洞黑色眼眸,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你休想走之。”他咆哮道。
她抬手护住脸颊,却发现他脸错愕。
“你这是干吗?”他压低声音,语气却极其强硬,“你以为会动手?”
玛莎叹息声。“安德斯,你能不能别……”
但她知道他绝不会服软,他还是像平时样点就着。“只要你肯,母亲画廊随时欢迎你去。而且觉得她说得对,在那儿跟有才华人接触,比在这儿跟群屌丝混在起有前途多。”
“安德斯!”玛莎提高音量,但她知道自己太累,没力气争辩。她走到他面前,把手搭在他胳膊上,“你不能叫他们屌丝。而且说过,你妈妈和她那些客户根本就不需要。”
安德斯抽回胳膊。“这儿人需要并不是你,而是国家停止给他们兜底。这些该死瘾君子简直是挪威最得意政绩工程。”
“不想再谈这个。要不你开车走吧,忙完自己打车回去。”
衣服她都记得。
她拉开衣柜门。
层搁板上整齐地叠放着她给斯蒂格内衣。衣架上挂着他外套。最高层搁板上放着只红色运动包,就是她看见他带回来那只。她正要伸手去够,却看见衣柜底部蓝色运动鞋。她放开运动包,弯腰拾起鞋子。她深吸口气,托起鞋子。她想看有没有凝结血迹。她把鞋子翻过来。
她如释重负地舒口气,心跳好像都停拍。
鞋底非常干净。花纹里甚至没沾染灰尘。
但安德斯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那你想谈什,玛莎?直想让你选个日子——”
“别说。”
“不,偏要说!妈在安排她夏天日程,况且——”
“让你别说。”她想把他推开,但他毫不让步,伸手拦住她去路。
“你这是什态度?如果是他们出钱——”
“你在干吗?”
玛莎转过身,心开始狂跳不止。她捂住胸口。“安德斯!”她弯着腰,笑出声,“你吓死。”
“等你好久。”他噘着嘴,双手插进皮夹克衣兜,“这都快九点半。”
“抱歉,没看时间。听说有个住户可能在房间里放武器,必须过来看看,这是责任。”慌乱中,玛莎几乎撒谎不打草稿。
“责任?”安德斯嗤之以鼻,“或许你现在该认真考虑什是你真正职责。大多数人说到责任,都会想到亲人和家庭,而不是这种地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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