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笑起来反问道:“让他听话干什?”
“捉鱼给咱们吃啊。”
“好主意!”
适也没说有没有这东西,而是赞句,过去摸摸孩子头顶。
六指小声道:“适哥哥,其实前几天就去水里玩,差点被淹死。喝肚子水,幸好有块石头,这才活下来。吐肚子水,就想定要学会,以后让这水想淹死都淹不死!”
个孩子脸肿老高,只手捂着,可是脸上尘土丝毫没有被泪水冲刷过痕迹。
适对这个孩子印象深刻,因为这个孩子是个六指,起名时候父母直接就叫他六指。
“这是怎?”
几个孩子取笑道:“被他妈打,去河里捉鱼游水,被他妈抓到,狠狠打顿。以后再不敢去啦。”
这时天热,游水也属正常。
麦子好不好吃争论,适没有继续下去。
他上辈子,吃腻过肥肉,吃腻过土豆,吃腻过鱼,但唯独没吃腻就是馒头。
馒头是妻子,众菜皆情人。
他双手枕在头顶,躺倒在芦苇编成凉席上,如是想着,然后想到自己这辈子平平淡淡、比不得肉香、比不得瓜甜、比不得菜味、比不得鱼鲜,却怎也不会腻馒头,会是什样呢?
芦花也不再争论麦子好不好吃问题,学着他模样躺在旁,用腿轻轻蹬下适小腿,示意让他往边上靠靠给她留出个地方。
听这话,适啧啧称奇。
若是般孩子,被水淹次濒死,恐怕三五年都不敢再去水中。这孩子被淹次,却发狠要和河伯斗斗,倒是有趣。
估摸着这群孩子游泳游并不好
可这孩子是六指,在鬼神之说盛行宋国,这是不吉。做母亲,生怕这孩子被水鬼河伯收去,所以管更严。
这孩子其实很聪明,脾气也很倔,加上天生六指,给适留下深刻印象。
教这些孩子们数数和简单算术,数这个叫六指孩子学得最快。短短两个月,已经能数到百,算十以内加减法,很是难得。
孩子们平日取笑他说他十以内加减法算得好,是因为他有十根手指,他那日便发狠说要把多出小指剁掉证明自己少手指样算得好,被适臭骂顿这才放下心思。
这时候又听到别人取笑,六指怒道:“谁说不敢去?才不怕,若真有河伯水鬼,说不准还要抓出来,给适哥哥看看,他准有办法让他听话。”
苇悄悄起身,说是要去方便,离开小凉棚。
适这些天累厉害,躺着想会就睡着。
芦花睡不着,将自己睡不着原因都发泄在旁正在那鸣叫蝈蝈身上,起身抓住妄图啃食玉米叶蝈蝈,心说你别叫,他睡着。
……
傍晚,群孩子又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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