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几句,有些微醺,不敢再喝,只拿勺子戳着那碗粟米饭,颇为失礼。
司城皇见状,心里耻笑,可脸上却仍旧挂着笑意,心说果然礼不可下庶人。
又闲说几句,墨子终于问道:“不知司城要这谷米何用?”
司城皇其实并不愿意和墨子打交道,在他看来墨子这人事太多,动辄就问是不是要行义。
可他
适觉得若有这块地方,弄成全是“刁民”风气,也非难事。墨者为先锋,群“刁民”为徒卒,便大有可为。
墨子也觉得适说有些道理。四百墨者,可以守城,却不能罚不义,而墨子自己也觉得鬼神赏罚之说有些难以支撑,也想尝试下或可解决他生都追求却不可得赏罚。
众墨者对于适想法热血沸腾,墨子犹豫后也是许可,于是今日来见司城皇。
宴席上,司城皇与墨子说几句话后,墨子便介绍起跟随自己弟子。
先说到市贾豚,司城皇叫人赐酒,连声称赞。
适已经把道理说很清楚,除最后那段关于铸天下赏罚之剑豪言,墨子也明白适意思。
这是有事实根据,只不过这个事实发生在未来。适可以以史为鉴,墨子却不能,只能听适分析。
后世秦国变法后,税赋最高收到五分之到三分之。适要是现在就专心做个推广新耕作之法人,宋国司城皇肯定会提高税收,说不准还要作死去招惹各国。
宋国是有强国之心,祖上也曾阔过,当年真是平齐镇楚。
哪怕在被齐、楚、魏三国瓜分之前,也曾雄起过段时间,西北伐梁魏、东取齐之城,南夺楚之土,狂妄到最后觉得自己太厉害以致人间无敌,于是叫人把三牲血装在皮袋之中拿弓怒射,名曰射天。
“陶邑之商贾,多说起此人,也有所耳闻。不知另位是谁?”
“乃是新进墨者,那谷米正是此人先师所传。此人名适。”
司城皇也猜到适身份,问过之后又叫人倒酒,适又趁机说起当年子罕让邻之事,气氛便逐渐活络起来。
这时候酒水很淡,可灵魂是自己,身体却是原来适,原来很少能喝到淡酒,入口也有些不舒服。
适心说,就现在这酒酒精含量,自己若是前世身体,喝个坛都不可能醉,酒倒是挺甜,这也算酒?
当然结果也是顷刻就被各国捏死。
适可不想自己这些东西为他人作嫁衣裳,而且还是必死之宋国衣裳。
还不如用最没水平包税法先控制片地方,因为墨子不接受封地。
如今他有权威那个村社还是太小,可以做他适个人孟尝之薛,却不能做所有墨者孟尝之薛。
后世太史公路过薛地,孟尝君已经死许久,可是那里任侠风气恶少年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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