廪丘是此次齐国内乱公孙会自立之地。
秦晋却在西北,根本不能理解其中意思,更遑论那句君以此始、必以此终。
胜绰知道自己不是墨子,做不到适说那样坐在车左不需讲明目,御手便能言听身随,此时必须讲清楚将来目
虽已叛墨,可毕竟近墨者黑,这些年耳濡目染,让胜绰那番话说到自己心坎中。
本领……或不如墨者那些顶尖之人,可自己也都不是无能之辈!
有会辩术,有参加过守城战,有勇武强盛,也有跟随墨子见过诸国形势。
心中有沟壑,身上有本事,自有番不甘之气,亦有几分看不起那些庸碌贵族之心。
胜绰又道:“不过你既已叛墨,日后不得再以墨者自居,否则后患无穷。”
拜别墨子和曾经朋友胜绰等人,看着商丘城中走过辆拉着小磨盘牛车,想着之前适中伤,苦笑数声。
“将往何处?”
这是这些跟随着胜绰离开墨者问题。
“回齐国吗?”
胜绰名起于齐国,如今项子牛作乱,按说是应该回去。
这点众人都同意,离开墨家可以,但继续要做事打着墨家旗号就会有无尽追杀。若是行义,又何必离开?
胜绰知道单单给这些人鼓劲是不够,于是说道:“先生不信天命,却有几分信。前日听适与先生以及众朋友相谈,更是感觉到天命之玄。适此人虽阴狠,但却不能不承认他本领。不能因为他辱等,便觉得他说全都不对,以至他东而西。”
跟着他这些叛墨刚被鼓气,又听胜绰这样说,显然是已有目,之前茫然也逐渐消失,纷纷问道:“天命如何?们要去哪?”
“天命?便在昔日晋文公借秦穆公之力复国称霸之事!也正是所说君以此始、必以此终!过几日,们便前往廪丘!”
众人似乎没有理解。
可胜绰却摇头道:“前几日先生与适等人谈及天下之势,你们难道没有听到吗?适学于赛先生与唐汉,此二人名虽不显,但品评天下便是先生都佩服。如今三晋邀盟,齐必大败,们又何必回去?”
胜绰看着众第次离开组织有些不知所措伙伴,鼓气道:“天苍可飞高鸟、水阔能游鲲鱼!先生之恩,们记在心中即可。如今既不再行义,天下之大,们哪里去不得?”
“身本事,虽不如禽滑厘等人,可难道比起那些庸碌贵族还不如吗?天下纷争,正是等立功业之时!钟鸣鼎食、烈火烹油,方对得起你所学!”
给这些人鼓舞之后,胜绰又道:“先不必急,观先生有整顿墨者之意。不日之内,定还有背叛之人。待聚齐后,再走不迟。”
他这样说,那些跟随他墨者心头也涌起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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