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靠竹筒、牛皮、辘轳等取井盐手段你们学几个月也学会。启岁你又是竹匠出身,其余同前去还有木匠,以及工匠会皮匠。”
前往阳城事,很多墨者都能做,但墨子却偏偏选屈将,就是为将他支开,不让他参与即将到来商丘守城战。
到时候说不准申公也会亲自参与,毕竟息之师还是楚国重要军事力量。
到时候父子俩在阵中敌对相见,总归不忍。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屈将去阳城,和孟胜之父、桓定君等人打打嘴仗罢。
造篾启岁也明白过来墨子安排,只道:“想来屈将也明白巨子苦心。”
站在墨者这边,这是墨者们从不怀疑。
即便他自小和楚此时阳城桓定君之子交好、即便他父亲当年也是莫敖阳为手下将领,真到涉及到义与不义之时,终究还要做出抉择。
见众人都有些感慨,适站出来打趣圆场道:“带些烈酒,也是怕孟胜与他父亲相谈时,为义战与非攻争起来时候,多喝些酒醉便不提,免得相争伤父子情。”
“本来公造想是让屈将带去,可屈将这人虽和孟胜之父相熟,但终究脾气太硬。只怕孟胜之父质问,屈将作为子木之后,不去助自己家族,反去非攻行义拒楚……不等孟胜相辩,两人就先吵起来。”
众人听这话,也知道却有可能,不禁莞尔各笑。
他倒是没像从前样又讲出许多道理,因为眼前这些人讲道理都比他强,这些人既然不说,他也只能忍住想说话欲望,就这样淡淡说句。
适笑道:“墨者均知你愿意与人相辩,此次去巴蜀,却没办法与人相辩。语言不通,两三年后语言即通,怕是你也不爱说话。”
与他随行之人均想,他倒是语言不通不与巴人、蜀人相辩,们可是惨。但既然巨子与七悟害定下他带头,总有深意,他们岂能不知?
造篾启岁哈哈笑,想要说点什终究还是忍住。
适又叮嘱道:“事情之前巨子也和你们说,你们去巴蜀是去获利。墨者利义统,你们在那里熬盐,盐多价便低,当地人便可得利。你们又能将钱财支付墨者,用在别处行义,这是好事。”
屈将是此时楚国息公之庶子,是屈原祖父、后阻碍吴起变法屈宜咎之叔。
申息之师虽然因为楚人战略东移、开辟淮北等缘故不再是楚人北进主力力量,但依旧是楚人对抗三晋重要支撑,此时息公之庶子却要对抗楚人,恐怕定会非议极多。
众人也能明白墨子安排仔细之处,让屈将此时赴阳城自有深意。
终究守商丘事,还是尽可能不让孟胜、屈将等人参与为好。
都说墨者兼爱无父,实则那是儒生误解,爱己与爱人辩证墨者早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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