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射父当年以为重黎斩昆仑，认为自此天地相隔，却不知世间自有天志，上可通九天、下可及黄泉！”
“
有天志，若愿意，可游四海、可入九天！”
他说
极为狂妄，大笑以作后援，暗暗观察楚人动静，还有远处军营那些士兵约束。
楚王震惊之余，却也听出
适弦外之音：下可及黄泉，便是说墨者连黄泉都能抵达，所以挖个几十步地穴接通你们，根本不算事，你们以后也别用这样攻城手段。
这不是可以通于地鬼，于是才能挖通不差分毫，只是知晓天志。但知晓天志，若可以挖通，又和沟通地鬼有什
区别？
那些提前准备孔明灯，在众目睽睽之下，扶摇直上。
今日无风，正适合。
众人抬头观望，见这些古怪之物不断上升，竟有
些竟然不知踪影。
楚人营地之内，更是许多人抬头观望，指指点点，以为鬼神降临。
昔年墨翟与公输班各行手段制作木鸢，可木鸢终究还是有羽翼，风筝至少看起来像个鸟。
耳闻，此时竟不知如何回答，讷讷无语。
适装模作样地准备纸笔，从些墨家巫觋那里学来祝祷之词念叨番，像是那回事。
又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将张纸条绑在孔明灯下面，楚王又问：“那草帛之上，书写非是楚文。”
适道：“墨者之文，可通天帝。天帝又非楚人。”
“况且，若有上帝天神天鬼，也必然用墨家之字。昔年随隐士求学，夫子年轻时也遇过隐士，得草帛千张，其上皆是这等问题，以解析天志。”
昭王距离此时不过八十年，昭王心想求登天之术，熊当作为昭王之后，亦有此心。
可此时这些丝绸孔明灯，却胖乎乎，最关键是下面没有绳索绑缚。
漫天飞舞，若是此时入夜，当真如漫天萤虫。
适挺身指着高空飞翔孔明灯道：“玄鸟可啄浮游而高飞、鹰隼可抓兔鼠而振翅，有大有小。”
“此物既能飞天，若大千倍，岂不能载人飞于九天？”
“若有天帝，则此物距离天帝最近，也能达于上帝；若无上帝，乘此物高飞，则可亲眼得见！”
他这话算不上胡扯，毕竟他学那些知识，确实是用他熟悉这些文字书写。
只是这话在此时听起来，便有那丝鬼神味道。
后百余年后，子房拾鞋，也不知道黄石公给他天书上用却是哪家文字……若是秦文，倒也有趣。
如今适弄出许多古怪事物，楚王这年又多听闻，心中偶动念，以为天帝用真就是这样文字——总不至于说上帝鬼神都不认字。
适忽悠完，叫人点燃孔明灯下油脂，不多时热烘烘空气撑起丝绸，楚王群臣之中有人忍不住惊道：“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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