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便传了子田的话。
“墨翟先生!宋公请求先生继续守城,也请先生继续扶弱而抑强。城内有人作乱,妨碍守城,还请先生执行您立下的守城规矩!”
墨子既然已经确定了要趁这个机会利天下,便很从容地掏出了虎符,说道:“宋公已经将守城的要务交给我,规矩自然是要遵守的。”
“但是,我也说过,唯害无罪,犯禁方罚。我的守城禁令里,并没有说不允许政变,bao动啊?”
墨子回身看了一眼适,说道:“适,当时的禁令是你抄写的。我眼睛看不清晰了,或许记错了
城墙城楼之上,墨子百无聊赖地看着城外楚人装模作样的攻城,心说就这些手段,只怕我二十岁的时候就能防守。
如今城墙上集结了众多士、近万被征召的徒卒民众,实则墨子知道,真正要守卫的地方只有几处。
楚人真要是再用精锐蚁附攻城,他说只需要四千男女就能防守,那便真的只需要四千男女。
那些下磨车之类的机械,已经悄悄准备好,只是还未使用。
城头上,有墨者早已经把城内政变的消息传递过来,公造冶闻言大笑道:“论及宣传,那些人可比适差了许多。这道理看似有理,实则根本不堪一击。”
者,以妨碍守城的犯禁之罪杀掉自己的叔叔,这正是完美的选择。
子田知道,自己想要做事,想要强盛邦国,就必须除掉那些威胁巨大的贵族。
于是选出了亲信勇士,叫他们立刻前往城头,寻找墨子,只说一句话。
“宋公请求先生继续守城,也请先生继续扶弱而抑强。城内有人作乱,妨碍守城,还请先生执行您立下的守城规矩!”
那些勇士复述了几遍这些话后,确认无误,便从宫室侧门朝着城墙疾奔。
适也笑道:“随他们去。他们要的只是民众的怨怒,却不是民众为自己利益的争取。有人可能因为怨怒杀人,但更多的人死还是因为利益,他们不懂。”
如今事态的发展,并未超出控制的范围,甚至只是墨者悄悄控制的范围都未超过。
政变靠甲士死士,这是贵族们常用的手段,裹挟的民众最多是让他们怨怒,实则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没有什么用,相反还容易造成局面混乱。
城内的那些人固然在算计墨者,适等人又何尝不再算计他们?
不多时,有一名宋公身边的近侍,肩膀上插着两支羽箭,浑身是血,显然是经过了惨烈的厮杀,才逃到这里。
宫室之外,却也有贵族们埋伏下的死士,双方各用手段厮杀。
宋公近侍们相信,只要把消息送到城墙,那么一切都可以解决,于是用命,不惜代价。
毕竟,他们不是城内的民众。
他们有理由守城,也有理由维护宋公的利益,因为这和他们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