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灵公无道,而遣勇士鉏麑刺杀赵盾。鉏麑见赵宣子夜里依旧忧虑国事与百姓,于是慨叹道:‘贼民之主。不忠’,又恐‘弃君之命。不信’,于是z.sha。”
“按照墨家辩术,不忠乃忠之悖也,那贼民之主既为不忠,为万民之利就是忠。”
“如今们既然能够与您成盟,从而约束天下好战之君,这是利天下。如今您若成盟,则商丘百姓不必饥荒,这是利天下。”
“非楚人,乃天下人,为天下人求利,为万民之利擒获您,当然是忠。”
楚王闻言,默然无语,他哪里能不知道鉏麑之事,半晌才叹息声道:“个忠字,竟被你们这样解释?你们忠于谁?天下?你们又怎知道天下人要什?”
听到这,楚王终于真正地松口气,再也没有担忧。
墨家这些人,可能做出疯狂举动,但宋人不可能。
宋人虽楞,可以不顾后果地在当年杀死楚之大夫,给楚王以出兵借口,但现在却不可能对他有什侮辱。
而且最多也就是成盟退兵。
可是楚王不解那所谓询政院又是何物,却也没有问,待神色平静后,看着公造冶冷笑道:“听闻你是楚人?”
公造冶却不回答,只道:“您若是愿意争论,墨家自有巨子、墨辩与宣义部部首与您相辩。如今已行五步成盟之事,第步还请您下令楚人不再抵抗,待天明请您与宋人会盟。”
楚王见墨家精锐已经控制营垒局面,知道不可能再有什转机,如今命已经掌握在这些人手中,可依旧叹息道:“为大国之君,被这样羞辱。难道你们庶民与士可以愤怒,为王公就不能因为耻辱而愤怒吗?”
公造冶道:“昔年齐桓公尚有柯城劫盟之事,他却没有认为这是耻辱,而认为这是告知天下自己守信机会。”
“柯城劫盟,成就两人。成就曹沫君子之勇,也成就齐桓公取信天下。于是能九合诸侯,尊……嗯,尊王攘夷,成代霸主。”
公造冶摇头道:“非是楚人。只是祖父曾为惠王铸客,为曾侯铸钟。自小长于楚地,只是不曾有封地,况只有义务而无权力,又怎能算是楚人呢?”
楚王知道墨家那套诡异逻辑,听公造冶这样说,冷声道:“你自小长于楚地,如今却带人威逼于,这算是什呢?”
公造冶想都没想便道:“自然是算忠勇,而且是利天下之忠,利天下之大勇!”
楚王听闻过些传闻,知道公造冶曾与鲁阳公比戈而胜,也知他手段,今日又做下这样事,只好道:“勇则勇矣,只是忠从何来?岂不可笑?楚人威逼楚君,竟然是忠吗?”
公造冶理所当然地答道:“自然是忠。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当年鉏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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