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小小心,就在刚刚,
没有用。
即使自、自尊全抛之不顾,都没有用。
你幸福不在这里。
“别哭,求你别哭。”
陈明摸着自己脸,温润触觉在指尖流淌。
“当你满足对陈明好奇,你又会想起离蔚。那时候,你又会逼成为离蔚。”他沉默着,抬眼看看周扬:“不是不爱你,但也是个人,受不这样次又次折磨。你就当是个冒牌离蔚吧。”
“陈明……”
“已经不想当陈明,已经连人都不想当。”陈明掩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离蔚是不哭。
他却忍不住哭。
他看向声音传来方向,眼睛如快熄灭蜡烛般亮下。
“滚开!”他用尽力气推开周扬。
周扬退开,陈明心猛地沉。他忽然扑上去拽住周扬领子,昂着头,绝望地问:“做得还不够吗?爱得还不深吗?为什做总不是你想要?周扬,告诉,怎样才能让你幸福?你告诉,你告诉!”
周扬紧紧抿着薄唇,在黑暗房间中,他眼睛象星星样闪烁着异样光芒。可他什也没说,只是默默抓住陈明手腕,试图让他在自己怀里安静。
陈明却仍在不停地扭动,仿佛要在绝望漆黑中寻找条生道路。
“哭,对不起,很对不起。”他抱着周扬,再三地道歉:“不是不爱你,可是做不到。离蔚是不可重复,根本做不到。”
“别哭,陈明。”
“陈明已经没有,已经没有陈明。”他哭着说:“周扬,把什都给你,可还是不能给你幸福,把命赔给你吧。”
周扬在这刻,听见个轻微声音,从自己胸膛传来。
那深处,原来直,都藏着另颗小小心。
是,他是个冒牌货,不够合格冒牌货。
“对不起,请原谅……”周扬拥抱着他,温柔地吻着他,恨不得把所有能给他都给他:“别哭,别这样伤心哭。”
没有用。
体贴拥抱,温柔吻,甜言和蜜语,都没有用。
心那痛那痛,什都止不住。
“你开始厌恶,对不对?你觉得没有替代离蔚资格,又想回头来看看陈明是什样子。”陈明狂乱眼神让人心悸,他字字清晰地追问:“你想知道陈明吗?你想知道天天睡在身边人,是个怎样真正人吗?”
他痴痴看着周扬,等着周扬回答。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周扬认真地盯着他:“想。”
陈明鼓足气蓦然泄出来,仿佛忽然软下去似,不再象张绷紧弓。
“你想……”他唇角逸出丝苦笑,别过眼,轻轻地问:“你终于想知道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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