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欢迎光临家,要不要给你倒杯水?”
没有等待回答,妮儿自行拿个杯子,缓缓倒水。她面上表情无喜无悲,只是丝放弃希望后苦笑,眼光映着杯中摇晃水波,显得无比凄清寂寥。
“好奇怪,离家都几年,没有人帮打扫,屋子还这干净,连这茶水都还那新鲜……”
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是声“滴答”轻响,晶莹泪水从面颊滴下,落入杯中清水,荡出小小涟漪。
“把该告诉东西告诉吧!”
(为、为什会这干净?照理说……至少蜘蛛网……)
妮儿很快就想到答案,肯定是好心邻居帮忙照料,所以屋子才会这尘不染。
想要感谢邻人妮儿个箭步冲出门,却惊愕地发现,周围左右浓雾渐渐散去,空旷街道上,并没有任何人迹,并没有男女老少,并没有任何生物,而入村前才听到吆喝吵杂,此刻静得听不见点声音,仿佛所有人声从不存在。
“怎会这样子?大家都跑到哪里去?”
妮儿彷徨地举目环顾,试图寻找些东西,但即使不用眼睛去看,不用耳朵去听,她天心意识也告诉她同样事实,方圆百尺之内,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点都没有。
仍握着杯子,妮儿转过头来面对胭凝,表情已经回复冷静与稳重,像是为自己心防添上具坚实甲胄,但尽管如此,胭凝却仍能够看见,在那层似是坚强理智防线后,少女心仍旧彷徨与无助,正在崩溃悬崖边缘狂吼着。
“这肯定会有话对你说?”
“世上怎会有那巧事?白鹿洞前掌门,跑到武炼深山里头带旅行团,还恰好救命,又护送来到这个穷乡僻壤。哥哥说过,天死个老爸是巧合,天死十八个老爸就不是巧合……”
说着俏皮话语,但少女疲惫声音里,却听不出任何笑意
就算是再迟钝人,此刻也会发觉不对,妮儿茫然地漫步在街道上,看过每间房舍。那确实是她记忆中房屋模样,草木,完全没有丝毫改变,就连半开窗子,那个位置,都与记忆中毫无分别。
为什会这致?为什几年时光没有发生改变?为什村里人都不见?
无数个疑团在脑中出现,妮儿先是感到惊惶,想要大跳大叫,但随着事实逐渐清晰,压力把希望变成绝望,她只觉得自己正站在个无底深洞,迅速地往下沉去,再也看不到半丝光亮。
像个游魂似晃荡半天,最终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妮儿,回到故居,坐在小桌旁边,为自己倒杯水。
门外传来轻轻脚步声,有人推开门进来,妮儿没有回头,单单只是靠感觉,她就知道来人是胭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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