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雷斯始终不曾转过身来,这是件好事,因为如果不是这样,奇雷斯绝不可能因为心情激荡,脱口对妮儿说出这些“软弱”话语,这些话不但他之前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甚至连想也不曾想过,像他这样强势个性,即使伤痕累累,也是狂笑着迎向新挑战,绝不会待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不过,当把这些话说出口后,奇雷斯很快就回复警觉,察觉到自己做不该做事。这时候,妮儿没有看到他表情,就是件坏事,因
传来,那声音非常奇怪,像是在对妮儿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唯可以肯定,就是妮儿识得奇雷斯以来,从没听过他这缺乏生气声音。
“老头子战败回到魔界后,除疗伤,就直想要做些改善魔族下代伟大壮举,其中个方案,就是透过外部辅助技术和魔法,从受胎那刻起加强胎儿体质与智力,而集这些技术大成结晶,就是这头怪物,老头子用那些技术,把给『制作』出来……还没等出世,力量已经不弱,分娩那刻释放出魔气,把那个女人腐蚀得尸骨无存……”
“啊!”
诧异妮儿失声惊叫,她以前曾经听过这样故事,见过类似人,就是白字世家史上那个最平凡普通人──白起。
白起运气不错,路走来始终有白无忌在身后支持,有心灵寄托,有努力目标;这些东西,奇雷斯只怕不曾有过吧!他虽然出生就得到白起所不曾拥有力量,但在魔界成长他,应该是不被容许有软弱行为,必须直表现出凶悍与强大,绝不能让人对他力量失望,否则被判断为“不良品”他,很快就会遭到杀身之祸。
同样也是用外部技术制造非人者,成长过程或许有着相似心路吧!此刻从这角度看奇雷斯背影,确实与白起有几分相近,尤其是那种孤独、冷漠感觉,那是他们这类非人者所共有特色,从这点想起来,之前奇雷斯嗜血杀戮、种种疯狂行为,似乎都有理由……
这应该是种反抗,尽管手段极不可取,但本质上确实是种反抗。对制造出他那个人、对制造出他那个世界、对造物主激烈反抗,因为他找不到自己生存意义,所以把这个问题抛还给这个世界,用这些杀戮去质问,为何要制造出他这个为祸人间界与魔界怪物出来……
妮儿不是心理学家,但平时相处人们,却没几个正常人,结果让她充分具备与“心理变态”沟通技能,再加上知道身世之后,多少有点感同身受辛酸,因此对奇雷斯反而起同情。
“嗯,这个……这个……该怎说才好呢……”
妮儿尝试想说些话,但却不知道背对着她奇雷斯,表情已经迅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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