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地方?”
泉樱喘几口气,面运功蒸发身上水气,面抬起头来,却对眼前景象大吃惊,整个人呆在当场。
这里目前只是座已经荒废小庙,看这杳无人烟残破景象,大概已经许久乏人问津。但是,泉樱却忘不曾经在这里看到过那幕景象。
院子里七棵梧桐树,茂密枝叶曾以串索方式,交错成巨大黛绿帘幕;九千九百九十九只草灯,被排成对猴子交颈而眠图案,吊挂在树藤网上。
那晚月光,凄清冷寂如今夜,透过枝叶,将草灯图镀上层银白光泽,配上背后闪烁点点星光,所呈现出来,是与天地同生、宇宙共鸣壮阔景致,在刹那间,恍若银河运转不休。
人断桥上,居然挤满人群,看那身穿着打扮,里头有着官差,也有着寻常民众,都是副惶恐谨慎样子,小心翼翼地逼近过来,看见自己回复清醒,那边轰然大哗。
“妖女醒过来!大家小心。”
“不对,们这边人多势众,没有必要怕,大家起上啊!”
“捉拿口吞大象魔女!”
环顾左右,还真是群情激愤,泉樱半是好气,半是好笑,自己离开杭州几年,怎这里变得如此“民风纯朴”?点小事也可以闹成这等骚动?
记忆中画面,隐约与眼前景象重叠,曾经有过心灵激荡,化作暖流,送进泉樱心房,让她眼眶发热、湿润起来,但当她再凝神,那些草灯幻影被送回过去,眼前只剩下残破小庙,还有个无助自己,脑得记挂着早已被众人忘记往事,毫无意义、寂寞如朽……
“哦……原来如此,难怪他直在水里不敢上来……确实是很丢脸啊!”
泉樱唇边绽出丝莞尔笑意,当下也不再多说什,眼光由左而右,再由右至左地横看眼,与她眼波接触人们,都流露着迷醉神情,而她轻巧地坐上桥边,向众人挥手,整个身体往后仰,只见桥下水花溅起,整个人已经在湖中消失不见。
在杭州城内发生骚动,就以这样形式收尾,尽管有人追着下水搜寻,但那对男女早已远去,搜索人自然无所获,最后只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话题。
不过,造成这场骚动两个主角,并没有离城。泉樱在落水之后,马上就被只健壮手臂从旁搂过,两人起在水中潜游,离开纷扰之地。
泉樱水性只算普通,远比不上兰斯洛曾经偷偷锻炼过,所以切都由丈夫带领,离水上岸时,天色已黑,远近景物看得不是很清楚,兰斯洛牵着泉樱手,无声疾行,好像穿过几条巷子,最后才在间院落中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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