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遐像死人样听着严央坐着电梯路追着路晓云追到穴里,又听到他们进到315病房所见切。
讲到倒挂人时候,他嘴唇动动,似乎是想问点什,却哑着声音,什都没能问出口。
路晓云刚刚说完
也许这是‘它’搞什诡计。
他如此安慰自己,可是越来越多细节浮现脑海里,他想法就像漂浮在水里稻草,时而左,时而右,没个定数。
他仰面靠墙,闭上眼。
孙正注视着他,笑意隐退,悲意从冷漠脸上逝即过,然而很快他又挂上笑容。
过会儿,路遐突然睁开眼,竟似十分平静地问:“这个穴,到底是怎回事?”
那些血淋淋东西密密麻麻地趴在地上,抬起那张脸,齐刷刷地看着他。
都是孙正脸,都是孙正眼。
“很熟悉吧?喜欢吗?”
路遐下子坐倒在地。
不可能……不可能……
“你不该骗,路遐,”孙正笑意愈浓,“几乎都心软。”
路遐不停地来回看着眼前孙正脸,和停在自己身上那张脸。
两张模样脸,他找不出任何不同。
但他感受不到任何呼吸。背上这个“孙正”没有任何呼吸。
“也没想过会是这样,”孙正慢慢走近路遐,他伸出手,扣在另个趴在路遐肩上自己脑袋上。
这个问题让孙正怔,顿觉十分无趣似,他将怀里复读机扔出来:“315里捡到,自己听吧。”
路遐仍十分平静地捡起复读机,擦擦,摁播放键时候,却不知为何手抖抖,按成快进键,他匆忙去按停止键,却又手滑按下播放键。
磁带里呜呜响着。路遐两手摊,靠在墙上,整个人就像被抽空般,竟任它去。
孙正面无表情地捡起那个复读机,按快退键,直退到磁带最开始,咔声不动,他又面无表情地按下播放键,把复读机放回路遐面前。
不知为何,这里播放磁带滋滋噪音竟少许多。
孙正也顺着蹲下来,凑近看他:“你还好吧?扶你起来。”
说完他伸手就去扶路遐。路遐下子挥手挡开,抬头望向孙正眼里有种说不出凄凉。
孙正哼声,不会儿又兀自笑起来:“也对,急什,你不是很快就要和它们样……”
路遐只觉呼吸也艰难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
也许这不是孙正。
渐渐扣紧用力。
路遐转过头不去看那血腥场面。
肩上重量下子消失,却没有鲜血溅到自己身上。
那个人拍拍他肩,让他睁开眼:“你再看看你身后。”
路遐扶着墙,拿着手电向身后照去。他趔趄下,觉得自己快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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