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暗骂自己猪头,明明气氛好转,还不怕死地往网里撞,主动提什么伤痕。
他挠了挠头,讨好的说,「不要生气,我不是好好的醒过来了吗?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若言是不是真的出事了?离国如果内部大乱,对你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
话未说完,抓着的袖角忽然从掌中抽开了,
「容恬?」
凤鸣愕然看着容恬转身,沉默地向房外走去。
不知多久,容恬才问,「你确定自己身上的心毒已经解了吗?」
凤鸣正等着狂风骤雨、雷霆之怒,或者至少打一顿屁股,没先到只等到这么一个问题,愕然后点头说,「确定。当若言咬掉,啊不,是扯掉那个……那个东西之后,我真正的感觉到挣脱了一直束缚我的噩梦。」
容恬问,「你这个说法,有什么凭据吗?」
凤鸣皱眉思索着道,「这种事能拿出什么凭据,纯粹就是一种感觉。例如我以前头疼,现在我不头疼了,只有我自己最清楚疼还是不疼。心毒是下在我身上的,我很清晰的感到那个心毒已经不再能影响我了。」
容恬颌首,「你说的有道理。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心毒已解,那么我们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少主,可不能让西雷王随便欺负,自己还是留下来给少主壮胆吧,正要开口表忠心,却看见凤鸣对自己使眼色。
少主,你要我走的。
等一下挨了西雷王教训,吃了亏,可不要怪我没义气丢下你。
曲迈摇摇头,一瘸一拐到门外站岗去了。
大家都走了,凤鸣当然也感觉到火山爆发前的寂静,偷偷窥探容恬的脸色。
容恬走后,凤鸣反省了很久。
思前想后,容恬生气的最大理由,就是自己虎头虎脑地和剑术心计都
真正松了一口气的,其实是凤鸣。
他开始还一副老实乖巧的模样,现在见容恬态度不错,心上悬着的一块石头下了地,旁边又没有电灯泡一样的下属和侍女,自然想和容恬亲昵。
任性地伸手去拽容恬的腰带,把他拉得和自己更靠近一点,笑嘻嘻问,「从我这身伤痕可以推断出,阳魂相遇,梦中受到的伤害也会体现在现实身体中。我既然伤得又断骨又吐血的,那若言伤势又会有多重?不,我猜他可能已经死了。因为我很肯定最后那一剑,绝对刺穿了他的心脏。」
「从你这身伤痕推断?」容恬扫他一眼,「这身伤痕在你心目中,很荣耀,是吗?」
淡而远的眼神,让凤鸣微微心悸。
正巧容恬的目光也正朝他射来,里面毫无疑问藏着愠怒。
凤鸣在心底做个鬼脸,立即露出最有杀伤力的,无辜又可爱的表情,「容恬,你生气了?」
「你说呢?」西雷王冷冷的反问。
凤鸣缩缩脖子。
所有人走后,室内安静得叫人不禁有一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