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固喜道:“云公子快快请讲。”
云陌游道:“这图样是份行船用海图。”
“海图?”韩固愣,“从前也曾问过沿海渔民,却无人识出。”
云陌游道:“这是远海海图,绘法又极古,近海船夫自是看不出。”
韩固道:“原来如此,不知这远海是有多远?”
王镜衣哀声道:“不错,要这破铜烂铁何用?实是杭州那位沈大小姐近来四处收集古铜,镜、剑、鼎等等皆可,年岁越久越佳,料想她另有用处。”
云陌游蹙眉道:“你是说沈书云之女?”
王镜衣苦笑道:“还有哪位?自是她。王某忝为紫极刀掌门,不过是想奉承番罢。”
云陌游沉思片刻,道:“韩兄,咱们走吧。”
韩固道:“这……这便走吗?”
闻,只淡淡道:“韩兄,请借镜观。”他接镜后在镜面上弹,叮声,如风吹环佩、雨打玉盘,地上那仆人倏忽苏醒,咕哝着爬起呆立。
王镜衣惊疑喝骂,云陌游将铜镜交还韩固,道:“你且拿镜照照他。”
韩固怔,道:“好。”将铜镜对准王镜衣,冷笑道:“就照照你这衣冠禽兽。”
王镜衣大怒,身形晃,劈手便夺镜子,方触及铜镜,忽然踉跄倒退,竟摔倒。
韩固瞧得哈哈大笑。王镜衣脸色铁青,起身后又去夺镜,手指扣住镜缘,未及发力,浑身猛然剧震,瘫坐在地。
云陌游道:“单是这海图起始之处,便已离岸数千里。”说完,又将辨读海图之法告知韩固。
韩固听得怔住
云陌游道:“此人三次夺镜,脏腑受损,已是废人。你若不甘便杀他,他也还手不得。”
韩固闻言怔住,王镜衣惊惧之极,汗流浃背。韩固默然良久,叹道:“也罢,走吧。”
两人漫步蓬莱城中,云陌游忽道:“韩兄,你可知这镜背图样是何意?”
韩固摇头道:“早年也曾四处求问,始终不得其解。”
云陌游道:“恕冒昧,倒能看出其中含义。韩兄可愿知闻?”
王镜衣大喝声,跃起来双掌齐出,抓向铜镜,却抓偏尺许,韩固分明在原地动未动,但王镜衣竟似被无形之物逼住似,只是绕着韩固疾走乱抓,总是抓在空处。
王镜衣强自顿步收掌,双腿抖如筛糠,呕出口血来,转头望着云陌游,涩声道:“你究竟是谁?”
云陌游说姓名,王镜衣面色遽变,半晌才道:“弹镜留劲,刺神乱魂,这等修为放眼江湖也寥寥无几,料想阁下不至骗—云公子,王某今次认栽,听凭处置。”说罢长叹,满脸灰败,仿佛瞬间苍老。
韩固这才明白原来云陌游是江湖中大有身份高人,心潮激动,对云陌游深深揖。
云陌游道:“王镜衣,你要这镜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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