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岭注意到他神色,抬起头来:“在你眼中为师是苦修士?”
顾恹自然摇头,原着中对这个天下第人傅寒岭描写是心.硬.如铁,杀人如麻,却偏偏是个正道大能。
因此很多人自动便将这形象代入苦修士中。
但以顾恹与傅寒岭这些日子接触,这人确实不像苦修士,反倒也是怎舒服怎来。
路上两人便没有再说话。顾恹坐在云舟上,本是舒服放松等着想看傅寒岭带他去哪儿,不知过多久,转头余光却看到傅寒岭袖中雪团。
傅寒岭早就决定给顾恹解除婚约,因此他不说也会去做,不过顾恹自己却不知道这件事。
今日难得看次小徒弟在别人面前模样,虽说意外些,但傅寒岭心中却并无不悦。因此在顾恹让他做主时,他只淡淡看对方眼便道:“走吧。”
座上白发尊者已经站起身来,顾恹本想问句去哪儿,忽然想到什又停下嘴。
傅寒岭只是道:“解除婚约需得你正式成婴。”
而成婴则是需要成婴丹。
除联姻,师尊可否帮帮弟子?”
通过这些时日相处顾恹早就发觉傅寒岭吃软不吃.硬.,于是他尽量将自己描述可怜些,说什他与晏迟这模样要是真与晏迟结为道侣,恐怕第二日师尊便得给他收尸。
傅寒岭原本是正在喝着药,想要听听小徒弟这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嘴是如何说服他师弟,但是没想到顾恹张嘴便越说越离谱,他冷不丁便听他提句收尸。
傅寒岭端着药碗手微微顿顿,难得呛住。
喉间苦涩蔓延,他皱起眉看向顾恹。
顾恹面上表情霎时古怪起来,他怎出行还要带自己尾巴毛?
这人到底什毛病?
傅寒岭不知道小徒弟又在奇怪,他闭目微微打坐会儿云舟便已经到。
云舟停在中洲最大拍卖阁,顾恹看眼时间:“师尊,拍卖会后日才正式开始。”意
顾恹本是想在九州拍卖会上买成婴丹,但看傅寒岭意思却像是有别途径,不由微微挑挑眉,有些好奇。
傅寒岭知道他心思,却只是道:“走吧。”
“好,师尊。”
顾恹笑着按捺住好奇。
傅寒岭法器是艘极为舒适云舟,顾恹本以为按照他脾性平日出行会更愿意御剑,因此看到云舟时候还诧异瞬。
顾恹无辜眨眨眼后,果断奉上蜜饯。
“师尊是觉得苦吗?”
顾恹此时还在装无辜,傅寒岭闭眼拿过蜜饯等着口中苦味儿压下去,才见顾恹又十分孝敬抬起头来:“师尊可还要喝水?”
口中腥苦终于不见,傅寒岭转眸看向他,在顾恹望着他时神色颇有些似笑非笑。
然而顾恹也不觉得尴尬,副请师尊做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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