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他们跳下骄矜单峰驼,凑上前来好奇地打量着她。
因为她姿态不容置疑,散发着极度自信,没有丝犹豫,所以当她很自然地把行李箱递给个步行男人让他放到最近那头骆驼背上,商队主人完全没有表示反对。男人回头望主人眼,发现主人没有阻止意思,于是他指挥着嘴里永远嚼着什骆驼跪下来,给它加上新负担。两名骆驼骑手默默看着她走到队伍末尾朝两人中更年轻那个伸出手来,用英语说道:“上面有坐位置吗?”
骑手笑。他引着自己单峰驼跪下来,她侧坐在骆驼背上,离身后男人只有几英寸。坐骑起身时候,他伸出胳膊搂住她腰,免得她掉下去。两名骑手大笑着简单交换几句评论,然后沿着干涸河床继续前行。
不久后他们离开河谷拐进片砾石满地荒野。前面是黄色沙丘,顶着灼热太阳,他们慢慢爬上丘顶,又缓缓走进谷底,如此周而复始——男人手直在她腰间游走。她对现在状态没有任何疑虑,她满足于这样完全放松地看着成不变温柔风景从身边经过。
确切地说,有好几次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动,也许现在他们行走其上陡峭丘顶正是很久以前走过那座,不用问去哪儿,因为现在他们就身在无名之地。这些感触在她心中掀起轻微波澜。“难道已经死?”她问自己,但她完全不觉得痛苦,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死。既然她还能问自己:“这里有什东西吗?”然后回答:“有。”那她肯定还活着。这里有天空,有太阳,有黄沙,还有单峰驼恒久不变缓慢脚步。最后她又想起来,就算那个时刻真到来,她无法再回答自己提出问题,但只要那些悬而未决问题仍摆在她面前,她依然可以确认自己还活着。这个想法让她感到安慰。然后她开始振奋起来;她向后靠在男人身上,蓦然察觉自己现在很不舒服。定是因为她腿太久没动,越来越剧烈疼痛逼得她不断调整姿势,在骆驼背上扭来扭去。骑手加大胳膊上力度,然后跟同伴说几句话,他们俩都笑起来。
等到阳光最炽烈时候,他们望见片绿洲。沙丘逐渐化为平坦原野。在那被强光照得发灰地平线上,几百棵棕榈树看起来只是条颜色略深细线——当你视线落到它上头时候,那条线粗细会发生变化,看起来就像缓缓流淌液体:先是变宽,然后变窄消失,紧接着那条仿佛铅笔画就细线又会悄然出现在天地相接地方。她不为所动地看着眼前奇景,从铺在单峰驼背上外套兜里掏出片面包。
“Stenna,stenna.Chouia,chouia.”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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