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这说来,刚才她差点儿就摔下去。她慢慢走下楼梯,小心地迈过柔软崎岖台阶,免得扭伤脚踝。楼梯下方是条狭窄走廊,走廊两侧各有扇紧闭门。她沿着走廊向右拐个弯,走进方铺满稻草露天小院。纤细月牙在空中洒下片白光,她看到前面大门和墙根下熟睡人影。她吹灭灯,把它放在地上。走到门口时候,她发现自己拉不动巨大门闩。
“你必须把它弄开。”她想道。但她手指虚弱无力,怎都打不开冰冷金属门锁。她举起箱子砸向门闩头,感觉它松动点。与此同时,墙脚有个人影动下。
“Echkoun?”个男人声音问道。
她立即蹲下爬到堆麻袋后面。
“Echkoun?”男人不耐烦地又问句。片刻之后直没有回音,于是他又睡着。她想继续尝试,但她浑身抖得厉害,心怦怦直跳。她靠着麻袋闭上眼睛,几乎就在同个瞬间,后面大宅里响起鼓声。
她跳起来。“这就是信号,”她作出判断,“当然。来时候也有鼓声。”毫无疑问,她必须赶快离开。她休息片刻,然后站起来循着鼓声穿过庭院。现在鼓声已经变成两个。她穿过扇门,走进黑暗中。长走廊尽头是另片洒满月光庭院,她发现扇门下面透出黄色灯光。她在院子里站会儿,聆听屋里传出急促旋律。鼓声吵醒附近公鸡,它们接二连三地开始打鸣。她轻轻敲敲门,鼓声还在继续,个女人用单薄高音唱起琐碎而重复副歌。她花很长时间才鼓起勇气再次敲敲门,但这次她下定决心,所以敲得很重。鼓声停下来,门开,她走进房间,眨眨眼。贝尔卡西姆三位妻子坐在地板上垫子之间,看到她,她们全都瞪大眼睛脸惊讶。她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就像面前有条致命毒蛇。女仆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那三个女人放下手里鼓,几乎同时开始说话,她们打着手势指着头顶。个女人跳起来在她飘飘荡荡白袍褶皱中摸索,显然是在找那些首饰。她掀起姬特长袖,寻找胳膊上手镯。另外两个女人激动地指指姬特手提箱。她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待噩梦结束。推搡搜索半天以后,她们让她打开箱子密码锁,要是换个时间,光是她开锁动作就足以让她们看得心醉神迷。可是现在,她们全都满腹狐疑,毫无耐心。箱子打开,她们立即拥而上,把里面所有东西都掏出来放在地板上。姬特盯着她们。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好运:比起她本人来,她们更感兴趣是那个箱子。女人们小心翼翼地拿着地上东西翻来覆去地看,她重新开始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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