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道小门向她走来。她挣扎着站起来。“在这儿等着。”她推开他跑回室内,因为太阳晒得她很不舒服。男人看看那张纸片,又看看她。“你想把这东西发到哪儿去?”他又问遍。她茫然地摇摇头。他把那张纸递到她面前,她看到纸上自己字迹写道:“回不来。”男人盯着她看。“这不对!”她用法语喊道,“还想加几个字。”但男人就那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里没有愤怒,倒是充满期盼。他留着小胡子,双眼湛蓝。“请告诉,收件人是谁。”他再次问道。她猛地把纸片往他身上掷,因为她想不起来自己要加上去话是什,但她迫切地想发出这条信息,立刻,马上。不过她已经知道,他不会替她发这封电报。“求求你,先生。”她绝望地哀求。他们之间隔着张柜台;他后退步,她够不到他。然后她跑到街上,那个黑人阿玛尔正站在外面。“快!”她喊声,完全没有停步。他小跑着追在她身后,嘴里嚷嚷着什。不管她跑到哪儿,他都跟在旁边试图拦住她。“女士!”他不断叫喊。但他不会明白眼前危险,她也不能停下来向他解释。没时间。既然她已经背叛自己,与另边建立联系,那接下来每分钟都不能浪费。他们会不遗余力地找她,他们会砸开她建起高墙,强迫她直视那已被她埋葬东西。看到那个蓝眼睛男人表情她就知道,她亲手推动些事情,而那些事情终将摧毁她自己。现在已经来不及阻止它。“快!快点儿!”她气喘吁吁地催着阿玛尔,男人满头大汗地跟在她身旁,不断表示反对。他们已经跑到通往河边路旁那大片空地上。几个赤身裸体乞丐三三两两地蹲在附近,每当有人经过,乞丐就嘟嘟囔囔地念着自己那套乞讨词,除此以外视线内空无人。
他终于赶上来抓住她肩膀,她挣扎着继续向前跑,但她脚步很快就慢下来;他紧紧抓住她,逼得她停下来。她蹲下来用手背擦擦汗湿脸,眼中依然充满恐惧。他蹲在她身旁尘埃里,笨拙地拍着她胳膊试图提供安抚。
“你打算跑到哪儿去?”他质问道,“到底出什事?”
她没有回答。热风从身边吹过。平坦道路尽头,个男人牵着两头牛从河边慢慢走过。阿玛尔说:“那是若弗鲁瓦先生,他是个好人。你不用怕他,五年来他直效力于电报局。”
他说出最后个词像针样刺进她肉里。她下子跳起来。“不,不要!不,不,不!”她痛哭起来。
“你应该知道,”阿玛尔继续说下去,“你给他钱在这里没法用,那是阿尔及利亚货币。哪怕是在泰萨利,你也得用非洲法郎。阿尔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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