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快点回来。”马蒂达有点依依不舍,但马上,被团长塞给她的糖果吸引了注意力。
妮可哼哼地小声说,“这么维护大个子,天,恋爱的女人太可怕了。”
旅馆二楼。
将装着钱的小提箱与换装的衣服,放到带着密码锁的行李箱里,福兰望着手指的那块隆起,寻思得找点空闲时间,带验证是否还能变身。
剧团能更好地掩盖他的身份,但同时也失去了很多私人空间。
等将马蒂达放到洛西南特的背上,福兰见老马实在无法在付托两个人的重量,便牵着缰绳,在前面引路。
“你刚才怎么啦?”福兰问。
“爸爸,那个有剑锤的旗帜好恐怖,我好怕。”
“那是教会的标志,又有什么可怕的。”
“……一看到,我就想起了……红红的……”姑娘突然尖叫起来,“好多血……”
先生,我并非光明之印的教徒。”
“噢,您信什么教,原谅我的冒犯,那些虚伪的……”
“我是无神论者。”
“天啊,没有信仰的人是可悲的,请相信,心灵得不到平静,您难道不觉得痛苦和迷茫么?”
他无法当超然的圣人,靠祈祷,就能让心中沸腾与愤怒的岩浆熄灭。
有利也有弊。
床头柜摆着小小的花瓶,里面的花朵,已经枯萎了,旅馆还未来得及替换。
福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凋零的花瓣,“活过来。”他命令。
什么事也没发
她抖着,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福兰将外套给她穿,安慰了好阵子。
“这姑娘,在幼年时,到底遇到过什么?”福兰擦拭着马蒂达的眼泪,“害怕教会的旗帜?血?这可不是狂热的信徒,那根深蒂固的虔诚潜意识,应该有的反应。”
镀金玫瑰门口,红雀的篷车已经准备好,团员们正火烧屁股似地朝车子上搬送着物件,“大个子,就属你力气大,快帮忙。”妮可叫着。
“他们父女刚重逢,就多给点自由时间,等会搬不动的大件,我找工人来帮忙。”芭蕊团长拍了下妮可,转头朝福兰微笑,“卡西莫多,去把房间整理下,别漏了东西。”
“我的马也套到篷车上,还有,拜托照顾下她。”他把马蒂达推到芭蕊身边。
“以眼还眼。”这东方的复仇思维,才能叫世俗的众生,如意与满足。
“谢谢您的关心。”福兰冷淡地回答,他喊马蒂达离开,来这里本就是为她做个测试,福兰可不想,身边出现个定时炸弹。
靠强烈的刺激与过往的场景,能让一个失忆的人寻回丢失的过去,万一在哪天,圣武士突然恢复,那他得又得面对那恐怖的苍白之焰。
姑娘没有回应他,马蒂达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椅子下面,浑身发冷似地颤抖。
“我怕,爸爸。”姑娘伸出手,拉住福兰的裤脚,呜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