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肉酱相当爽口又诱人。木把手头可以作为槌杵,把花椒放在小盅里研磨成粉。刀两面和菜板配合,可以用来拍没削皮姜,让姜汁渗出,为汤或卤汁增添风味。最棒是,刀面可以当铲子,菜板上有什东西都可以铲起来,丢到锅里。
二十岁生日时候,父母送整套赛巴迪精致锻造刀具。但那段日子,回到伦敦家,很少用到这生日礼物。而那把四川手工菜刀变成在厨房里必不可少工具,像个护身法宝。是在成都个街市上买到它,价格也就相当于两三英镑,而已经用很多年。解这把菜刀宽度和重量,知晓把手形状,熟悉碳钢刀片青灰色调。喜欢握刀在手,感觉那种踏实轻盈;把手掌放在刀面上,贴近胸口。这把刀让感觉自己无所不能。这是手艺人工具,用途广泛、无比迷人。这把刀是专属于啊,需要悉心照料,要时时拿去磨刀石上打磨,要细细地涂油,免得生锈。
进行烹饪展示或者在别人家做饭时,也喜欢带上这把菜刀:用布包裹起来,塞在手提袋里。带着这把菜刀,在伦敦地铁中来往多次,还经常走过这座城市治安比较差地段,而且是深夜。站在空旷无人地铁站台等车,或者在迷宫般隧道里摸索前进时,这刀都给种私密而甜美愉悦。心想着,要是有人真蠢到要打劫,会发生什呢?“们是先切牛舌片还是先切骨牌片?”可能会这样问面前强盗,刀片在夜色中闪着寒光。
当然啦,去招惹菜刀加身大厨很危险,大厨自己用菜刀时候也要小心。这锋利刀,使用时需要全神贯注。要是不集中精神地切,你手可能要残。见过个没有食指上段厨师,是才受伤,上面还缠着新绷带。在成都头几个月,自己也差点遭到这样命运。当时正在切堆蜜饯,准备做圣诞布丁。蜜饯很黏,刀只能在其中拖行。切累,就有点无精打采,精神开始涣散,结果把指尖切好大块下来,反正指甲是全切掉。那真是个重大事故,到现在都还留着疤。但这个疤每每提醒要尊重手里刀。现在已经明白,切菜可以算是种冥想,也明白为何中国道家圣人庄子会用个厨子和把刀故事来比喻生活艺术:
庖丁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
文惠君曰:“嘻,善哉!技盖至此乎?”
庖丁释刀对曰:“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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