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开始倒数,科里亚轻轻哼唱国歌,有时他抓住手贴在他胸前,他心脏在手掌下扑通扑通地跳动,让感觉他不是装腔作势,而是演练最后
得由们建造不可。”
们冲到售票处告诉爸爸。
“你们兄弟得到真传。”他说,“天生是个科学家,将来大有作为。”
那个星期天、当博物馆闭馆清扫,爸爸把个生锈大货车车头空壳拖到仓库中央。“太空舱!”他大声宣布。从各种角度检视,那玩意看来不像货车车头,更别提太空舱,反倒像是个被斩下鲸鱼头,庞大鱼头在海底搁置数年,先是鳗鱼食粮,后来成鳗鱼家族住处。“需要花点工夫修理。”爸爸坦承,但他脸颊依然因为兴奋和皮疹而红通通。
们用锡箔纸把车头变成太空舱。科里亚把锡箔纸端贴在车顶,把整卷锡箔纸套在扫帚上,绕着车头行走,银白卷轴在他身后开展,他绕着车头走几百圈,用十六卷锡箔纸,最后货车车头终于变成个满是标语太空舱。们拿着黑鞋油,小心翼翼在座舱前方写上USSR,把酒红色牙医椅变成驾驶座,们以个鱼缸充当舱窗、张生锈桌型电扇充当空气过滤器、部坏掉收音机充当通信设备、个盒式磁带录音座播放最后信息。
夏天太阳不下山,二十四小时皆似午后。接连三个月,河流解融到足使船只通行,储物柜再度装满罐罐最近腌制食品和团团类似糕饼甜食。天气温暖到穿戴件厚外套、条围巾、副连指手套和顶毛帽就可以走到户外,司机们甚至只需把浸满焦油火炬搁在车底下两分钟,泥泞油箱就会解冻。啊,美好夏日!
当博物馆无人参访,们在馆里玩耍,而馆里也始终空空荡荡。阳光透过沾满煤灰、沿着二楼布设窗户流泻而下。
“航天员科里亚。”压低嗓门,喃喃说道。“们最害怕时刻终于来临。里根在美国电视上宣布,与其投降,他将摧毁整个地球。但他搞不清楚,朝着另部摄影机发言。们质疑他心智是否健全。”
科里亚立刻全神贯注,边咂咂舌头,边踢踏胶鞋。“艾列克赛同志,已准备迈入浩大太空,将列宁睿智传达给每个外星人。”他抬头挺胸,迈向太空舱,脸严肃地朝着副隐形国旗敬礼,然后弯着身子进入舱内。用几条从背包上剪下肩带将他缚牢在牙医椅上,帮他戴上顶摩托车安全帽。
“航天员同志,最后还有件事。”边说、边扳起安全帽护镜。通常递给他卷卡带、本笔记簿,或是份档案,其中详载如何深入外太空、进行更具挑战性冒险。“只有碰到紧急状况才可以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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