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箱里每支腮红刷都无法让葛莉娜脸颊露出色彩。“听说。”她说。她双眼紧盯着左肩后方小片光秃秃墙面。“阿丽娜跟说她和她妈妈事,当然还有你哥哥事情。奥尔嘉、萝拉、达雅、兹拉塔也跟说。塔玛拉肯定跟说几十次”——这个聒噪六人帮借着葛莉娜八卦消息大嚼舌根;莉迪亚曾是第七个成员——“甚至不晓得她们怎知道电话号码。每隔几个月就换号码,主要就是为躲避她们,不知怎地,她们还是有办法打听得到。美国人应该雇用她们追查阿凯达组织下落。只要跟塔玛拉讲十分钟电话,就足以让任何人扬弃最神圣信念”——她点燃支馨香,闻起来像是沐浴在阳光中薰衣草田——“但是不管怎样,老实说,莉迪亚向来称不上最精明,不是吗?不是说她应该聪明点、别跟她们交心,但是,拜托喔,就算你对着支麦克风交心,它都比较可能帮你保密。试过把她遭遇拍成电影,但是把篇像样剧本拍成电影,比把只老鼠骗进小猫嘴巴里困难多。”
“那是个悲剧。”说。“对莉迪亚而言,对薇拉、对科里亚、对──”
“你不说也知道。说真,们电影界真是国家
少年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有朝日,会住在顶楼豪宅,有个司机、厨师和管家。但是现在拥有这些东西,切却没有意义。这说,是不是很恶劣?”
“或许有点。”
“只怕生命就是有点恶劣。宇宙冷酷无情,太阳濒临死亡,群可悲生物在块绕着太阳运转岩石上无谓地奔波,而他们依然不让在《007》电影里轧角。整个世界已经火势熊熊,们却为几根火柴争执不休,不是吗?”
“没错。”说。其实正试图判定若伸手拿取第五颗巧克力是否失礼,尤其是她连颗都没吃?不,绝对不会。
“好吧,你近来如何?你该不会还在读大学吧?”
“没错,还在读大学。”神情愉悦地说。凭借无畏勇气和不懈努力,已成功地将需时五年语文学学位拖延到第十个年头。这简直是个“五饼二鱼”奇迹。宇宙或许冷酷无情,幽暗无光,但在大学里,你大可晚上服用俱乐部药物,白天昏睡终日。“正以犹太裔俄国作家伊萨克·巴别尔《奥得萨故事集》为题,撰写毕业论文,已经想好标题《巴别尔呓语》,但是目前只进行到这里。”
“好看吗?”
“还没读。”说,“不想让文本影响诠释。”
第六颗糖果融化成黏稠巧克力糊,浸透舌间口水。们好阵子语不发。
“你听说莉迪亚事情?”终于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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