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手站立边,隔半晌,外面又进来几位大人,看模样应属边关将领及盘口最高*员之类。那些大人个个面如土色,诚惶诚恐。
王爷扫眼他们,道:「金陵已经改朝换代,现在新皇上是过去福禄王亦仁,他宣即刻进京,你们看如何?」
盘口镇那个冬瓜脸、枣核眼县令吃吃地道:「王爷,下官认为既然新皇下令朝圣,王爷您自当该早早起程,本官这就给您准备去!」
心里暗暗呸声,心想你个歪瓜劣枣。
若是王爷不奉诏,新皇基稳,盘口镇必定成为镇压之地,你怕你这个小县令不保;可若是新皇不稳,又被旧皇给翻过去,奉诏是王爷,完全不干你事,你倒是丢车保卒。
那份折子交到王爷手中,他只粗粗看眼,腾下整个人就站起来,转头吩咐道:「去,立即把十六王爷给叫来!」
应声是,穿过花园,只见安宁郡主穿身鹅黄裙子,坐在凉亭里品茶吃小点,十六王爷仍然是身雪白袍子,在掌心里敲着他派不上用场扇子与安宁郡主闲聊。
他看见身影,便微微笑,道:「你不在书房伺候哥笔墨,跑这里来做什?」
「回十六王爷,王爷叫您去书房!」
「何事?」
「王、王爷,奴才干活细致!」
咽口唾沫拿起抹布讪讪地走到别处去擦,回头瞧,微微叹气,终究是只能远观焉啊!
擦着青花瓷瓶,走着神,突然抬眼,却发现王爷正在瞧,吓跳差点把手里青花瓷瓶给打碎。
「王爷,您有什吩咐?」干笑着问。
王爷淡色唇微微弯道:「在看你有什特别之处,才让十六弟这留神!你觉得自个儿有什特别之处吗?」
金陵加急,多半讲得是当今皇上与十王爷之间争斗事情。王爷素来面无表情,若是当今皇上收拾十王爷,所料之中事情,他必定还是气定神闲,如今突然神色大变,那就定然是十王爷倒收拾皇上。
嘴巴上仍然回答:「奴才不知!」
十六王爷悠闲地走下凉亭,看眼,非常有气质地向书房走去,则微弯着腰,副奴才样跟在他老人家后面。
进书房,王爷将折子就递给十六王爷。十六王爷只扫眼折子,就啊大叫声,连声问:「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坐在那里,在书桌上敲着他修长手指,不吭声。
「呃……奴才皮肤较常人黑!」
「是比常人更厚吧!」
「是,是,王爷明查!」
原本来还想列几项顾九长处,外面却有个黑甲骑兵匆匆跑进来,在门外跪倒,道:「王爷,金陵八百里加急!」
王爷好听沙哑嗓音低沉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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