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沉沈默很久,才道:「小秋,你知道你把亦非所有失败都归结在自己头上。即便没有你,皇上也会让其他它人烧亦非火器,即便没有你,亦裕家族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亦非登上太子之位,所有结局都是样。
「唯不同是,因为有你,亦非有个可以名正言顺退出这场漩涡理由。他到今天能平安无事,是因为你,小秋。」
他见没有回话,就又轻轻地道:「你不要以为主子是想挣这个皇位,他有他难处,你们还有退路,他完全没有退路。」他递给张纸条,道:「临行前主子给你写纸条,他说你看,会原谅他行作为。」
他拔出剑,转身走,展开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挺公正几个字:郑伯克段於于鄢。
愣下,不由笑,郑伯克段於于鄢是左传里则故事,讲得是郑庄公弟弟太叔段,郑庄公以不断退让手段,让弟弟终于犯谋反犯大罪,才名正言顺地将弟弟下手除去。
师兄平静地看着,笑道:「因为不想再欠亦仁。」
师兄淡淡地道:「可是你早就不欠亦非。」
深吸口气,道:「欠他太多,欠他条命……」
师兄冷冷地道:「可你也救过他!」
「但是却听从亦仁指令烧他船火器,故意栽赃陷害于他,若非如此,又怎会害得他与宫藤家族交恶?」
亦仁是在表白自己不想当庄公,不由哈哈大笑,亦家这些皇子当真个个有趣,属亦仁为最。
长叹口气,当年帮亦仁,也许正是因为早就看出亦非绝对不是亦仁对手吧,那是个天生要当皇帝料子。
从梯子爬下来,摸摸肚子忽然觉得又有些饿,想起小厨房天天会给郎炖他爱吃雪蛤,琢磨着该炖到时候,于是高高兴兴地向小厨房走去。
刚要从抄手廊
师兄微微沉沈默会儿,道:「主子让你选择。」
冷冷地道:「是啊,他确实给选择,选择自己做,还是让别人去干,他明知道,又怎会让亦非身处险境。亦仁从来如此,他让你办事,还不会欠着你,他让去打击亦非,却又给救他机会,可即便救亦非,却仍然欠着他。」
师兄深深叹口气道:「你想太多。」
看着茫茫夜色中戈壁滩道:「又怎能想不多,若非是酒后抱着他嚷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枝,灼灼有辉光。他又怎会陷于不能洁身自好狼狈境地,最终于止于太子之位前步之遥。
「亦容若非为自己弟弟摆脱困境,以她公主尊贵,岂会半夜邀请,故意给自己制造*情?欠他,实在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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