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叹气,这亦仁玩阴的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真到了十里沙场上,却也未必能有半
亦仁哎了一声,喜孜孜地道:「落子无悔,落子无悔!」只见他高高兴兴地赢了我一局,然后淡淡地道:「来啊,把那刚刚喊快跑的人砍了祭旗!」转头又微笑看着发愣的我道:「你要不要去见证我们南朝一统四海的开端?」
我懵懵地跟着他上了关楼,遥遥一望,眼一黑,脚一滑。
下面黑压压的都是突厥精壮的骑兵,一眼望去竟似到天边,绝不会少于十万铁骑。铁骑中央是竖黄旗,竟是突厥大汗御驾亲征。
我有气无力地道:「亦仁,被人统一,也是统一吧?」
亦仁微微一笑,他的贴心走狗沈海远师兄已经朗声道:「察尔汗,我朝德武皇帝在此,你还不参见!」
下,笑道:「随皇妹喜欢吧,我累了,不知道皇妹可准备了榻铺给我?」
亦容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
我无意去欣赏人家兄妹叙旧,只是心中疑惑重重。
即使亦仁原本就是要来盘口镇,怎么会有一道假圣旨说他要去东屏县逗留,以至于亦非竟然会星夜启程前去伏击亦仁?
吃晚饭的时候,听下人说师父嚎哭了一阵子,向他们打听有没有见到他的小徒弟陈清秋,然后就追马贼去了。我有气无力地扶着碗扒了两口饭,然后就躺在床铺上翻来覆去。
师兄经年不见,功力大进,最后那声「见」字似可传出很远,不时地还有回音可闻。
突厥骑兵有序地空出一条道,一个身披狐裘,头插三色鹰羽的彪形大汉,骑着一匹汗血宝马跃众而出,只听他大声道:「亦仁,你很快就是我阶下之囚,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摆你的上朝威风么?」
亦仁微笑道:「察尔汗,要作阶下之囚的人,恐怕是你吧!」
察尔汗一声冷笑,脸上浓眉一挑,道:「南朝可用的骑兵不过你麾下区区不足六万余人,可惜你此次只带了不足二万人过来。
「你们南朝勉强可以与我突厥一战的不过是八亲王那几个老人,可惜都被你杯酒释兵权,这是天要亡你,也是你自取灭亡。」
第二天早上,亦仁吩咐人叫我去,跟我下了一盘又一盘的五子棋,他的棋艺比之亦非那是差太远了,十局里也就能赢我一两局而已。
我打着哈欠百般无聊,刚想推了棋子说不玩了,亦仁举子微笑道:「你今儿就在这里陪我下棋,我昨个儿救你的事,我们两相不欠,如何?」
我心里一掂量倒也合算,于是就坐下勉强同他下了一局又一局,亦仁忽然微笑道:「若是他在,必定高兴。」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是谁,却听外面人声鼎沸,只听人大声道:「是突厥骑兵,突厥骑兵来了,快跑啊!」
我心中一惊,手一松,一枚棋子掉落在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