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世纪,大家会觉得这种方法实在愚不可及。对于重要政治决定,怎可能以无知俗人时感觉为判断基础呢?当英格兰在玫瑰战争之后面临分裂时,从来没人提过要用全民公投来解决。哪有可能让每个乡巴佬或妓女都投票选择兰开斯特或约克?同样,当教皇乌尔班二世(UrbanII)发起第次十字军东征时,从没说这是人民意愿。这是神旨意,政治权威从天而降,不是升起于凡人心。
图27圣灵以鸽子形态出现,送来装满圣油壶,好为法兰克王国创始人克洛维国王(KingClovis)进行洗礼(图片出自约1380年《法兰西大编年史》)。根据法国建国神话,这个壶之后保存在兰斯大教堂(RheimsCathedral),继任法国国王加冕也都要涂圣油。每次要加冕时,这个壶都会自动重新填满,因此每次加冕都是项奇迹,显示上帝自己选定这位国王并给予祝福。如果上帝不希望路易十世、路易十四或路易十六成为国王,这个壶就不会重新填满
在伦理和政治上是这样,对美学也同样适用。在中世纪,艺术有客观标准。这些美标准不会因为人类喜好而随波逐流,人类品味应该去追求高于般人标准。这在当时十分合理,因为启发艺术是些超越人类力量,而不是人类自身感受。他们认为,是缪斯、天使和圣灵执起画家、诗人、作曲家和建筑师手,完成各种创作。很多时候,如果作曲家写出首美丽圣歌,众口赞颂不是那位作曲家,原因就像大家不会赞颂那支笔样。笔只不过由人手指控制和指引,而人又由上帝手来控制和指引。
中世纪学者深信古希腊理论,认为是星辰在天上运动,创造天堂音乐并渗透整个宇宙。如果人类身体和灵魂内在运动能够与星辰创造天堂音乐达到和谐同步,就能享有身心健康。因此,人类音乐该响应是整个宇宙神圣旋律,而不是血肉之躯作曲家心中观念和奇想。最美丽圣歌和曲调,通常都不是出自人类艺术家天才,而是神灵降下灵感。
这种观点已不再流行。今天,人文主义者认为艺术创作和美学价值唯来源就是人感受。音乐由们内心所发,也依们内心判断,既不需要遵循星辰韵律,也不需要听从缪斯和天使命令。星辰根本就是悄然无声,而缪斯和天使也只存在于们想象之中。现代艺术家试图接触是自己内心感受,而不是上帝。也就难怪,现在当们要评判艺术时,已经不再认为有任何客观标准,而是再次转向们主观感受。在伦理上,人文主义座右铭是“感觉对,就做吧”。在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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