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却早已从创造转为因循守旧,而非率先开创新科技、新经济方法,或是突破性社会思想。它们现在主要做,是对各种拓展科技、方法及思想运动感到无奈。生物学家发明避孕药,而教皇不知该如何反应。计算机科学家发展互联网,而拉比还在讨论是否该允许正统派犹太教徒上网。女权主义思想家呼吁女性收回自己身体所有权,而学识渊博穆夫提还在辩论该如何应对如此煽动想法。
让们问问自己:20世纪最有影响力发现、发明或创造是什?你会发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候选实在太多:有抗生素之类科学发现,有计算机之类科技发明,也有女权主义之类意识形态创造。让们再问问:在20世纪,伊斯兰教或基督教等传统宗教,最有影响力发现、发明或创造是什?你也会发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但这是因为候选项实在太少。在20世纪,神父、拉比和穆夫提究竟有何发现,能和抗生素、计算机或女权主义相提并论?细察这两个问题后,如果说21世纪将会发生重大改变,你认为会出自何处?是“伊斯兰国”(IslamicState),还是谷歌?确实,“伊斯兰国”也懂得怎把视频放在YouTube上,但除展示酷刑,最近他们在叙利亚或伊拉克究竟发明什?
目前仍有几十亿人,包括许多科学家,将宗教经典视为权威来源,但这些文本已经无法带来创造力。例如,基督教有些较进步教派,已经能够接受同性恋婚姻或女性神职人员。他们为什能接受?不是因为读《圣经》,或圣奥古斯丁、马丁·路德著作,而是因为读如福柯(MichelFoucault)《性史》(TheHistoryofSexuality),或是唐娜·哈拉维(DonnaHaraway)《半机械人宣言》(ACyborgManifesto)。15然而,不管多进步,只要是虔诚基督教信徒,就无法坦承自己伦理来自福柯或哈拉维。所以他们又回到《圣经》、圣奥古斯丁和马丁·路德,翻天覆地彻底搜索,页接着页、个故事接着个故事,集中最大注意力,最后终于找到他们需要:有些箴言、比喻或裁定,只要解释方式够有创意,就能代表上帝也为同性婚姻赐福,女性也能领受司铎。然后,他们就能假装这个想法来自《圣经》,虽然其实来自福柯。《圣经》早已不再真正启发灵感,但仍被尊为权威来源。
就是因为如此,传统宗教才无法提出对自由主义替代品。传统宗教经典对基因工程或人工智能无法提出任何意见,不管是牧师、神父、拉比还是穆夫提,多半都并不解生物学和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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