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亭虽然心中狐疑,但只是笑笑,坐到李侗身边,两人你杯杯地饮酒吃菜起来,生似老友相聚。李侗不提,陆展亭也决计不问。
酒过三巡,李侗才长叹道:「今儿与陆大人聚,明天要想再与大人醉,不知道又是何年。」
陆展亭放下手中杯子,懒洋洋地道:「大人要想找人喝酒,只要展亭脖子上脑袋还在,定当奉陪。」
李侗苦笑道:「陆大人你有所不知,怕只怕李某脑袋就要不保,这下顿酒,只好留等来世。」
陆展亭不吭声,他替自己将酒倒满,狠狠喝两口,然后大快朵颐地吃起来。
指,突然心中动,他抓过亦仁手,用自己手假装在怀里掏两把,然后放在亦仁手上,道:「喏,陆展亭感情!」
亦仁看着自己掌心,他缓缓转过头来,微笑道:「记得,给东西你就不能再轻许别人。」
陆展亭躺在那里仰望着他,迷蒙月色从牢房小窗口洒进来,亦仁温和地微笑,他似乎在非常温柔地看着陆展亭,朦胧月色中,他俊俏容貌令人陶醉。
陆展亭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理由去拒绝他吻,更何况他从来就是个不懂得拒绝人。
亦仁是个公私分明人,因此番缠绵过后,尽管他陪着陆展亭在牢里睡晚,但是第二天早他走,陆展亭依旧待在牢房里。
李侗见他突然狼吞虎咽起来,不由得问:「陆、陆大人,何以吃得如此之快,不多聊聊?」
陆展亭又替自己将酒斟满,道:「这辈子最喜欢吃不花钱饭菜,大人下顿要等来世,叫如何等得及,只好这世多吃两口。」
李侗苦笑不得,他知道陆展亭是个行为乖张人,如今有求于他,也只好放低身段,道:「若是展亭肯拉兄弟把,这下顿酒倒也不用等到下世去。」
陆展亭连连摇头,苦着脸道:「李兄弟是品大员,大理寺卿整整做六年,人称东南西北四季风,当朝第不倒翁。兄弟连个小太医位置都保不牢,哪有什能耐能帮兄弟。」
李侗讪笑两声,道:「世俗误人,众口铄金啊。」他说着长叹声,道:「想
中午有牢头送来饭,是几地道道浙菜,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油焖春笋,另外还有大碗专菜汤,壶微温花雕。牢头还陪笑着拿几本书给他,又给他换条新被褥。
陆展亭笑笑,个下午就边看书,饿就吃两口菜。
到晚上掌灯时分,牢头来提他出去,说大理寺卿李侗李大人提审。陆展亭丢书就跟他出去。
陆展亭见李侗穿件便装坐在桌旁,桌上还摆几道小菜,不由得愣。
「来,来……」李侗笑道:「陆大人,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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